谑,‘蕴空,原来你早就开始喜欢本宫了。’
因为寄不出去,每写完一封,她就把信纸放在桌角,白樱偶然收拾书房,打开房门后震惊道,“这是什么!”
越浮玉听见声音来到书房,才发现她给蕴空的回信已经有半人高。
“原来过去这么久了。”越浮玉喃喃,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蕴空,我等你的时间,已经超过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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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江南等地陆续创办女塾。
越浮玉和太子出巡江南。越辞楼第一次出远门,看的眼花缭乱,而身为太子,他还要注意当地风土人情、官员与士族关系、当地出现的问题……明明出去玩,整个人却瘦了一圈,活像被吸走阳气的书生,被越浮玉好一顿嘲笑。
越浮玉就轻松多了,除了走访当地女塾,她更多是走走看看。有趣的是,江南富庶,佛教也尤其兴旺,当地百姓都十分崇拜佛子。
每每聊天,他们都会主动提起蕴空。越浮玉有些高兴、也有一点难过,已经很久很久,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蕴空的名字,于是思念也只能三缄其口、无处可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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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年,姜非楠入内阁。
她终于答应郑沈弦的追求,两人在一起。
成婚那日,郑沈弦和姜非楠一起接待宾客,郑将军依旧板着脸,但谁都能看出他的喜悦,于是敬酒的人格外多,郑将军来者不拒,不出意料醉了。
沈不随如今是郑沈弦的副将,官位不高但手握兵权,经常把他爹气的跳脚,因为担心醉鬼的情况,和越浮玉一起把新郎新娘送到洞房,结果郑沈弦刚进洞房,立马甩开二人,抱起姜非楠的手臂,贴贴又蹭蹭,如同过去二十多年抱着他的宝刀。
越浮玉笑着退出房间,她这些年酒量见长,但还是觉得自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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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大申的道路已经四通八达,遍布国土各处。
西域高僧来京城论道,还有另一个目的,报当年辩经输给蕴空之仇。
得知佛子西行取经后,他们震惊、佩服还有些许失落,询问当今最有名的僧人是谁,想要与其论道。
越浮玉恰好去广觉寺藏经阁,路过时听见这句话,想起蕴空和他们辩经的场景,跃跃欲试开口,“小女子愿一试。”
西域僧人开始还不愿意,结果连输三人,离开时神情都恍惚了。脸上写满了:我等竟不如随意路过的女子,大申果然卧虎藏龙,人人精通佛法。
越浮玉哈哈大笑,她从前最厌恶僧人佛经,但蕴空离开后,她偶尔去他在公主府的房间,读他留下的经文,竟然也小有所成。
她想,是不是所有离别,都会把自己活成另一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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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年,慧景方丈坐化。
方丈年事已高,算是圆寂,越浮玉难过之余,还觉得遗憾。法真方丈也老了,近年来愈发不愿离开寺庙,而蕴空其他师兄弟也陆续离开,去各地行善论道,如今慧景坐化,能和她谈论蕴空的人,又少了一个。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除她以外,再无人记得那么一个人,黑眸玄衣,不怎么爱笑,看世间万物都慈悲淡漠,圣洁如月。
于是越浮玉决定,她一定要活得久一点,将他记得再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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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年,又一批学子进京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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