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皇太后的意思是,如果姐姐想通了,就手抄几本佛经,等到请安之日由我偷偷呈递到慈宁宫,她自会引着皇上过来。到时候就望姐姐提前做好准备,与皇上冰释前嫌,才算不枉费了太皇太后为姐姐您谋划的一番苦心。”
叶芳愉闻言一惊,苦笑连连,“可我连皇上是为何生气的都不知晓……”
纳喇庶妃顿时也惊了,“这?!”
她没想过会是这般情形,一时也着急了起来,蹙眉在地上来来回回走着。
叶芳愉被她绕得有些头晕脑胀,忙拉住她重新坐下,“不过不妨事,我不知晓缘由,皇上还不知晓么?”
纳喇庶妃疑惑:“可……皇上会愿意告诉姐姐?”
“为何不会?一来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这脏水无论如何也泼不到我身上;二来封禁前夜,虽说是翻了我的牌子,可那晚我根本没有见到过皇上。”
“多半是有人从中作祟,皇上道听途说而来的误会。”叶芳愉道。
她一番话直接把纳喇庶妃说懵了,“可、可皇上要是来了延禧宫……”
姐姐又拿不出来任何证据,岂不是自寻死路?
她慌得要死,岂料叶芳愉神情还是淡淡,可见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纳喇庶妃在一边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心中也忽然跟着安定了许多,她试探地问:“姐姐是不是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叶芳愉朝她神秘一笑,“是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还需得妹妹帮忙才是。”
纳喇庶妃忙附耳凑了过去,听完一愣,半晌,到底还是咬咬牙应了下来,“好,我帮!”
*
没过几日,慈宁宫。
前来请安的妃嫔们撤退之后,太皇太后似想起什么,问向苏麻:“延禧宫那边,可有消息了?”
苏麻立时弯眉笑了笑,老祖宗到底还是关心那拉庶妃的。她从袖子里掏出几卷佛经,“有了,这是今晨纳喇庶妃着人送来的,她如今身子不便,不能亲自来送,还说请老祖宗勿怪呢。”
太皇太后一边翻动着佛经,一边轻哼,“她那肚子,七个月了吧?若是不知轻重,随意乱跑,导致皇嗣出了意外,我才要怪罪她呢!”
说这话时,眸子里还泛着温情的光芒,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老祖宗这是心里头高兴呢。
苏麻便又笑了笑,随即又问:“可要奴婢去请皇上过来?”
“嗯,去吧。”
……
于是早朝刚过,皇上就被太皇太后着人请到了慈宁宫。
此时日头已足,晒得人面颊微烫,额角津津,一路从乾清宫过来,便是乘着御辇,脖颈和后背处也被汗水浸湿,显得有些焦急和狼狈。
太皇太后见了,不免有些心疼,连忙抬手示意宫人们去准备热水,好让他梳洗一番。
却被皇上笑着制止,“不碍事,不过就是出了些汗,在皇玛嬷这里坐一坐,很快就能干了。对了,不知皇玛嬷寻朕何事?”
他姿态潇洒随意,坐下后顺手拿了个橘子在手里把玩着,时而上下抛动,时而放在小牙桌上碾压滚动。
太皇太后就坐在他对面,笑意吟吟地看着他动作,似漫不经心一般问道,“近来前朝可还繁忙?”
皇上手里顿了顿,眉宇霎时拧成几条深深的沟壑,“甘肃那边传来消息,连攻两月,竟是连个秦州城都没能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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