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晚心说那可不是吗,你昨晚碰见的可不是我,而是那该死的系统。
她装模作样地干咳一声:“是这样,我今日忽然记起后山那夜你出剑的那一式,瞧着竟有些陌生,便猜测你是学这一式时的剑招出了错,这才过来想要修正一下你的剑招。”
纪渝瞳孔登时一亮,忙不迭地将谢虞晚迎入房。
谢虞晚可不是信口雌黄,他的剑招本就有极微的问题,不过纪渝聪慧,谢虞晚廖廖几句就点通了他,整个过程快得让谢虞晚措手不及,也不知道系统那边能不能交待得过去。
就在谢虞晚绞尽脑汁想要再扯点话题出来的当头,纪渝出声赞道:“师姐蕙质兰心,果然当得起我们这群剑宗弟子的仰慕。”
他这句话给谢虞晚惊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苦哈哈地尬笑:“是吗,我还以为你们只钦慕宋厌瑾呢。”
“‘霜光怀瑾,剑心无晚。’谢师姐,我们私下广为流传的这一句里的‘晚’,指的正是师姐你呢。”
谢虞晚很受用地点点头,忽然灵机一动,故意说:“真没想到我会是第二句,宋厌瑾的剑心不是要比我坚定吗?我所贪太多,而且还有心上人,怎么当得起一句“剑心无晚”。”
“师姐,我们只是修剑,并非忘情,”纪渝稍顿,在几番纠结过后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不过师姐竟有心上人?”
谢虞晚等的就是这一句。
她费尽心思地曲曲绕绕,重要的只有那一句“心上人”,谢虞晚知道自己将来要做许多迫不得已的暧昧之举,她这般先委婉地告诉纪渝自己有心上人,最起码可以减少让纪渝误会而后陷心的可能。
怔忪之色漫上谢虞晚的神情,和每个错过心爱之人的少女一样,怀旧的眼瞳里沉疴着迷惘:
“他啊,他性情坚韧,在我心里是永远站在光里的,是最光风霁月的存在。”
这份惆怅半真半假,只有谢虞晚知道自己说的是那个她曾认真喜欢很多年的宋厌瑾。
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描述出的这个“心上人”画像落入有心之人的耳中,只会以为是纪渝。
有心之人忍无可忍地推开门,谢虞晚错愕地回过头,正好对上少年浅色的瞳孔。
宋厌瑾好整以暇地抱着胸,弯着的眼尾仍残有叁分笑意,语气却辨不出喜怒:“谈情说爱够了吗,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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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大家想象一下小宋同学贴着门偷听的模样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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