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你不会卒了吧,为什么不回我们的讯息啊啊啊——”
他捂着脑袋低低嘶了一声,看了眼坐在餐桌对面的陆慎言,又抱起拌饭的碗想要跳下椅子,找个僻静的地方挨个回复。
陆慎言眼也不抬,指尖一动,银链从袖中钻出,束缚住了他的双脚。
“好好吃饭。”
江狸脸色一变,昨晚陆慎言就是拿这东西把他从几十米外的地方拽进空间法阵,传送了过来。黑市主手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类法器,他挣扎了半天,只好又规规矩矩地坐了回来。
指尖在饭碗边画了个圈,给公会传递了两个字过去。
“活着。”
又补充了七个字:“在黑心家里干饭。”
餐桌对面的陆慎言眼神微动,似乎没有在意他这些小动作,只是过了会儿,脚踝上的银链缓缓向上缠绕小腿,冰冰凉凉的,让偷摸回消息的江狸有几分难言之感。
这家伙,不会能看见他传递的讯息吧。
江狸暗暗打量着,咬着勺子又试发了句:“王八蛋,又吝啬又无赖。”
“昨晚还被我咬了,是个菜鸡。”
“又菜又爱玩,早晚把他家偷个倾家荡产。”
随着他讯息一条接着一条,银链一路向上缠到大腿,一圈圈地绕上他的大腿肉,等江狸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那银链已经缠住了他的大腿根,。
他有些难受地皱起眉头,手探去扯了下,那银链却好像嵌进肉里一样,冰冷般地吸附住,让他挣脱不得。
什么鬼玩意。
餐桌对面,陆慎言已经吃完放下碗来,淡淡扫了他一眼。
“这是我的本命法器,可以看透禁锢者对我的恶意,根据恶意大小自动做出反应。”
“不是,你这法器怎么这么流氓啊,”江狸瞪大眼,“它抱着我大腿不撒手,你也不管管。”
“那要看你刚才心里都想些什么了,”陆慎言擦完嘴唇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上一个被它禁锢的人大卸八块,死无全尸,你应该庆幸你的恶意只到这里。”
“你爹,你这不是存心——”江狸想要起来追陆慎言,“砰”一下摔到了地上,感觉银链缠得更难受了。
不行不行,不能在背地里骂这厮,不能骂不能骂。
江狸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果然银链松开了点。
·
然而等到陆慎言拿着文件再回来的时候,江狸已经抱着银链在地上翻滚撕咬了,银链就和被咬开的毛线团一样,缠遍了他全身,绕住他的脖子,而银链的一端还在逗弄着江狸,江狸连耳朵和尾巴也跟着冒了出来,坚持不懈地做着抗争。
陆慎言眉头微扬,把文件丢在桌上。
“回来吧。”
“嗖”一声,银链就回到了陆慎言的手腕上,紧接着一声尖利的猫叫声,江狸也整个扑了过来,抱着手腕上那圈银链不死心地啃咬着,陆慎言抬手推开他脑袋,又被他抱着手舔咬得更加厉害。
手腕上痒痒麻麻,带着湿漉漉的热意,鼻尖一下顶开手掌亲昵嗅闻着,陆慎言眼神一动,抬高了手掌,江狸踮脚咬得更欢了。
一直到玩尽兴了他才抬起头来,喉间咕噜咕噜着,碧蓝色的瞳孔饶有兴致地盯着陆慎言,陆慎言拍了拍他脑袋,示意他正常点。
“喵。”
“知道了,下次还陪你玩。”
江狸这才甩了甩脑袋,满意地收起耳朵来,又感觉事情好像不该是这个走向。
“这份档案看一下,这是你要做的第二件事,”陆慎言将文件递给他,照片放在桌上,“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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