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低头看过去,她拨开杂草,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抹掉尘土。想?起在临时解剖室看到?的尸体,以及师父草拟的尸检报告。
“死者脖子上的痕迹可能?是指甲刮擦导致的,我找到?一片美甲甲片。”她举起手上的一只红色调穿戴甲,看起来很新。
曹叮当拿着?物证袋过来:“这东西出现在这里还挺突兀,只有一个,而?且很新,应该是近期掉在这里的。”
“对。”时见微赞同,把甲片放进物证袋。
除了这个,他们找到?天?黑,基本确定了第一案发现场,但物证可能?还需要再?进行一次地毯式搜索。
下山后,师父一脸欣慰地看着?时见微和曹叮当,点点头:“不错。”
“谁不错啊?”
有自知之明,怕自作多情,曹叮当下意识问了句。
师父:“你?俩都不错。”
曹叮当立马“嗨”了一声:“都是师父和师姐教的好,我的泼天?富贵。”
师父笑骂:“就?你?嘴贫。”
时见微在民宿门外的石池里洗完手,甩甩手上的水,笑嘻嘻的问:“师父,今年?的考核不会还给我打九十九分?吧?”
“这就?满足了?”
师父说,“这种?程度,别人可以打满分?,你?不能?。”
在他眼里,她有无限的潜能?,永远有一分?的进步。
“好吧。”时见微委屈巴巴地瘪了下嘴巴,“那我再?努力?努力?,争取让满分?早点来。”
擦干手掏出手机,才发现严慎给她发的消息,避开师父,她进民宿大堂,给他回电话。
“我下山啦。”
电话接通后,她在两面落地玻璃窗夹角的椅子上坐下。
严慎柔声问:“冷不冷?”
时见微:“不冷,我都出汗了。”
“别乱脱衣服,晚上洗个热水澡。”严慎说,“天?气预报说,你?那边明后天?有雨,伞给你?装在行李箱夹层。”
“知道?啦,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时见微扬声,“来福今天?乖不乖?”
严慎那端静了两秒,只能?隐约听见他的呼吸声。他像是特意去客厅看了眼来福,才跟她说:“不乖,妈妈出差,它不开心。”
可是他这个语气,时见微一时间不知道?他是真的在说来福,还是在隐喻自己。毕竟,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做过。当然,她也做过。
于是,她又故意问了句:“那我那只名贵的狐狸呢?”
“更不开心。”严慎原本微不可闻的叹息,从听筒里传过来格外清晰,竟然还有点委屈,“被人嘲讽是弃猫。”
时见微:“别听他们胡说,你?才不是弃猫,你?是祥瑞。”
倏地,严慎被逗笑,低磁嗓音荡漾着?笑意钻进她的耳朵。
“这么?会哄人啊。”
“那当然了,我技能?满点。不过今天?才第一天?,你?就?这么?想?我的话,真的要出大事——”
“了”字还没说出口,时见微转头看见师父和曹叮当趴在落地玻璃窗前?,姿态诡异,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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