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不管楚月柠算没算中,反正他一律说没中,他就不信,一个小小的糖水妹,还有办法在庙街待下去!
“你敢不敢算?”
楚月柠一向都觉得这种作法很无聊,不过车仔强挡在这里,也会影响生意。“是不是我算中以后你就不会再来烦我?”
车仔强打定主意赶人:“不止如此,你要是真算中条命,我可以不要下半个月摊租,立马离开庙街。”
反正两个人,一定要有个离开庙街。
游客们见有人吵架,一个接一个过来看热闹。
很快,摊外边就被围了一圈圈人。
游客们听一些街坊的讨论,非常不解。
“怎么说算命的一定输?”
一位知情的街坊解释,“算命说到底都是个人发生的事。准不准,车仔强说了算,旁人又不知。”
另一个人接话,“咩就是,车仔强是铁了心想把楚记糖水赶出庙街。”
“糖水妹想要不食亏,难噢。”
讨论完,他们连连摇头。
不用开始,就已经知道楚月柠是必定倒霉的局面。
两人在木桌对立而坐。
楚月柠看清车仔强的面相后,又说,“还要生辰八字。”
车仔强随便给了一个,楚月柠掐指算了算,秀眉蹙起,“八字和面相合不上,这个女八字的人已经死了,你要是想算就给个真的。”
车仔强板着脸,暗想这糖水妹还真有两分本事。本来想让她算的更不准,就给了去世的母亲八字,没想到让她看出来了。
不过,也不用担心,一口咬定不准就行。
楚月柠算了算新八字,确定能对上才看向车仔强的面相,后边不少人往里边挤,她将凳子往木桌前挪了挪。
“你是父母老来得子,从小骄纵,中一没读完就辍学混社会,黑社团那么多,偏偏眼界小跟了一个没前途的,刚当人小弟没一个星期,社团的大佬就让人劈死在尖沙咀,整个社团还让人端掉。”
“第一个社团倒了以后,你不死心又跟一个。这次,你自以为学聪明了,背着大佬私收保护费。”
“赚了第一桶金,但是你迷恋上赌博,全部又输光。你需要本金翻身,回家拿钱,你母亲极力劝阻你。”
车仔强不耐烦打断。
“你讲的这些,庙街是个人都知,调查信息谁不知?能不能算些未知的东西?西九龙骗子这么好当,我也去做啊。”
楚月柠下一句话,却让车仔强心头猛的一震惊。
“你母亲良心苦口,你却拿着匕首错杀了她。”
原本隐隐喧哗的环境,陡然静下,静到能清晰听到人的呼吸声。
车仔强的喉结滚动。
这事没可能会有人知道知道。
车仔强矢口否认,嚣张的语调却低了不少,“我不知你算什么。我阿妈是重病而死,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钵兰街找中西大药房的掌柜问,他是否卖过人参给我吊命。”
楚月柠没拆穿他,继续说下去。
“你母亲死了以后,你戒掉了赌博幡然醒悟,不再当反骨仔,听从家里的安排。走之前,你还拐走了大佬的情妇,如今,她已经成为了你的妻子。”
“此后你就拜了个师傅,就在庙街一直卖车仔面,虽然发不了大财,但也能养活妻子稳住生活。”
车仔强见楚月柠再没算出什么,转身拉群众票,“痴线,除了我老母的事,其他所有人都知啊,各位街坊是不是?”
人群里还真有车仔强的街坊,连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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