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是她所救,他的名为她所赐,他的一切都将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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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济寺在大夏的地位向来尊崇,它在前朝就是皇家寺院,后来太祖上京,第一站便歇息在此。
世人好追捧,尽管她并未给予多少特别对待,也多得是人对这里趋之若鹜,好似来了便能也沾上一点龙气。
之后安国公在此地剃度出家,又将这种追捧推到新的高度。
因为他不仅曾是手握重权的国公、太祖隐形的皇夫,更是继位者的恩师。
当时的皇帝为了表示对他的敬重,将寺院翻修了一遍又一遍,一开始几乎月月都会来寺劝说他回去,哪怕最后见他心意已绝、不再劝说,可是每逢重要节日还是会到寺里和他一起过。
即使不能来,也会送来大批赏赐。
上行下效,慈济寺一时间变得格外不同,即便之后安国公故去,皇位上坐的人也换了,这种地位都没有发生改变,甚至越来越高。
每任皇帝上位后第一件事便是来慈济寺走一圈,仿佛已经成了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传统。
可想而知,慈济寺的住持有多重要,说是第二个国师都不为过。
“我记得现任住持也做了几十年了吧?”夏沁颜选了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她便挑了挑眉,底下的蒲团竟是热的。
她又摸了摸旁边,一样。
“还挺细心。”
一个小沙弥从旁经过,正好听见最后一句,不由挺了挺胸,话里满是骄傲。
“是明心师兄交代的,他说最近有些倒春寒,山上温度又比山下更冷,讲经时间长,担心你们受不住,这才提前烘好了蒲团,还在里面加了艾绒,去寒补阳。”
“哦?”夏沁颜越发来了兴致,她盘腿坐着,右手肘抵着大腿,撑着脸颊看他,“小和尚,你很喜欢你的明心师兄?”
小沙弥这才看清刚才说话的人居然是个相貌绝丽的年轻女子,顿时一张脸羞得通红。
“
喜……喜欢啊,没有人不喜欢明心师兄……”
“住持师傅也喜欢?”
“当、当然。”小沙弥见她神情有些漫不经心,以为她不相信他的话,连忙补充:“师傅最喜欢师兄了,早说过他就是下任住持!”
话出了口,他方觉不妥,下意识朝四周望了望,这个位置实在偏僻,离讲经台甚远,众人都在抢占前方的位置,倒是没人关注这边。
他不由松了口气,他虽然懵懂,但也知道有些事情在还没确定前最好不能往外说。
刚才怎么就顺嘴秃噜出去了呢!
小沙弥满脸懊恼,又瞅了瞅夏沁颜,怪只怪这位女施主长得实在太好看,让人根本不忍心对她隐瞒。
“阿弥陀佛……”他低低念了声佛号,为自己不坚定的道心感到羞愧,忙不迭转身跑了。
夏沁颜一愣,继而不禁失笑,这些小沙弥还都挺可爱。
笑完,她又一怔,都?
除了这个,她还什么时候见过其他小沙弥吗?
“当”,一声声清脆的击钵声传来,柔和又悦耳,让人的心都不自觉跟着沉静下来。
夏沁颜收回思绪,抬头望去,一个青年身着素色僧袍、手执禅杖慢慢从下方走上高台,而后在最中心的位置上坐下。
一道道木鱼声中,袅袅禅香漂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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