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在大夏之前就存在了。”洛溯收起伞,细细打量这座凉亭,“有点像前朝的风格。”
夏沁颜却没在意什么风格,她盯着亭中石桌怔怔出神。
那上面放着两只茶杯、一副棋盘,与外面的萧瑟和凉亭的破败不同,棋盘干净崭新,仿佛时时有人擦拭。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副画面,两个人相对而坐,一人执黑,一人执白,你来我往、下得旗鼓相当。
一个是她,一个是……
“侯爷。”空气中传来一道轻唤,清脆婉转,悦耳得犹如百灵鸟。
“我赢啦。”
夏沁颜张了张唇,无声的说出这二个字,与空中的声音分毫不差。!
第169章 肆意妄为女尊太女11
“殿下?”洛溯奇怪,“您说什么?”
“没什么。”
夏沁颜摇摇头,按捺下脑中混乱的思绪,走过去仔细端详棋盘,这副棋并未下完,但是白子显然占据了上风,只等着黑子落棋定胜负。
她拿起一枚黑子,想了想,放到右上角。
啪,几乎在棋子刚落下的瞬间,地面便开始震颤起来,石桌晃动,缓缓朝两边分开,露出其下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殿下!”冥夜飞跃至她身边,与洛溯一左一右将她护在身后,“小心。”
“无碍。”夏沁颜目光灼灼盯着洞口,原来藏在这里,怪不得寺里怎么找都找不到。
“下去瞧瞧。”
“我先去。”冥夜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看了眼洛溯,得到他隐晦的点头后,才沿着洞口的台阶一步步往下。
可等下去了,他却发现其实并不需要火折子,因为里面别有洞天。
不同于一般的暗室,这里宽敞又明亮,墙角夜明珠莹润璀璨,不知哪里来的香气萦绕整个室内,床榻、书案整整齐齐,还有前朝女子所用梳妆台,台面上首饰、粉盒一应俱全,几乎让人恍然以为到了某家小姐闺房。
“安国公住的地方?”
夏沁颜站在室内,四下一扫,眼神不由落在梳妆台上的两把梳子和床头并排而放的枕头上。
“孤记得安国公在太祖故去后没几年也走了?”
“三年。”洛溯掸了掸书架上的灰尘,语气略带感慨,“为太祖守了三年,随后便在太祖忌日那天逝世了,也是皇夫中走得最早的。”
卫家两位皇夫一个在皇陵守了一辈子,一个留在朝堂、殚精竭虑辅佐新帝,最后累死在了案牍间。
“是吗?”夏沁颜望着眼前的情景,心情有些莫名。
那三年他又是如何过的?就在这样的屋子里睹物思人、假装她还在吗?
一面为她守着秘密,一面算着日子,算着还能多久和她重聚,可是黄泉之下,真能见到他想见到的那个人吗?
“殿下。”冥夜不知何时取下了画筒里的卷轴,正小心的依次摊开。
夏沁颜走过去,不禁一愣,全是人物像,或坐或躺
,或埋头办公或闲时下棋,一幅幅、一卷卷全是一个人,形态各异、装扮不一、身处不同时期的同一个人。
从少女时代的粉衫襦裙,到黄袍加身,再到鬓角生了白发,犹如一本记录册,生动形象的展现了画中人的一生。
“这是太祖?”洛溯惊讶,“怎么都没有脸?”
是啊,没有脸。
夏沁颜上下扫视画卷,笔触细腻、画风写实,连手上沾到的墨汁都清晰可见,却唯独没有画上脸。
“或许是不敢下笔。”冥夜也看着画,声音低沉,“觉得自己画不出她的好,唯恐对她有一丝的亵渎,干脆不画,亦或者……想画却画不了。”
一到她的脸就手抖,根本无法下笔,因为害怕再见到她,那些压抑的思念和难过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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