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深重,实在不堪与桂殿兰宫为伴。”
“你还在怪我??”
老夫人未语。
皇帝又问:“今日是孩子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也不去主持婚宴?”
“二郎因贫尼之故,心魔缠绕十?余年,他好不容易舒坦一些?,贫尼不能再去添堵。也请陛下早些?离去,二郎若知?晓陛下来此,心中?不知?又会有?多难受,况且宫中?事?宜繁多,陛下如此离开也实在不妥。”
皇帝默了默,又往前一步:“你开门,让我?看看,我?即刻就走。”
老夫人无奈笑了笑:“人老珠黄,还有?何好看的?陛下早些?回宫吧。”
“好罢。”皇帝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又匆匆赶回,低声道,“阿姐,我?要?将皇位留给我?们的孩子。”
老夫人并未震惊,只劝:“二郎是萧家的子嗣,陛下慎重。”
皇帝未再多说,转身疾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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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溶迷迷糊糊醒过来,眯着眼扫了一圈红彤彤的床帐,哑着嗓子问:“松墨,他还没回来吗?”
没人回答,她起身,正要?下地,瞧见靠坐在椅上?的萧青棠。
萧青棠手支着头?,眸合着,又直又长的眼睫垂落,似乎是睡着了。
“睡着了?”姜溶在他跟前晃晃。
他缓缓睁开通红的眼,用力捏了捏眉心,将她打横抱起,缓步往浴室走。
姜溶惊了一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歪着脑袋看他:“没睡着?”
他弯了弯唇:“浅眠,你一过来我?就醒了。”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呛得姜溶咳嗽好几下:“你喝了多少?”
萧青棠也皱了眉,往后仰了仰,避开一些?:“喜宴,他们敬酒,我?不好不喝,往后不会这般了。”
“噢,好吧。”姜溶推了推他,“你先?放我?下来,你都没看我?的裙子就要?去洗澡!”
“看了,方才?就看了,你睡着,不知?道罢了。”他解释一句,还是笑着将她放下,“很好看,脸上?还点了妆是吗?我?都瞧见了。”
姜溶这才?满意笑笑,在他跟前转了个圈:“这个裙摆好大,走路还要?人扶着,可累了,但很好看。你看到没,上?面的金丝线,好闪好闪。”
他弯身,凑近一些?,笑着答:“看见了,白日便看见了,在日光下会更闪。”
“还有?我?的头?面。”姜溶又转一圈,“你看,它的流苏好长好长,风一吹会飘起来。”
“是,看着好闪,好漂亮。”萧青棠弯眸看着她,跟着附和。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踮踮脚,抱住他的脖子:“好啦,看完了,可以?把头?面和衣裳都脱了,好重。”
“好。”萧青棠打横抱起她,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慢步往浴室去,将她厚重的喜服和头?面一件件卸下放在托盘里。
姜溶不愿意闲着,也给他宽衣:“头?发好像又长长了一些?。”
脱下的红色喜帽之下,是他一头?毛绒绒的发,他抬眸瞥了一眼:“似乎是。”
“让我?摸。”姜溶伸伸手。
他乖觉弯背,将脑袋递过去。
姜溶五指插在他发中?,胡乱抚摸:“你这几日都做什么了呀?”
他仍低着头?,不徐不疾解释:“去当差,原是昨日便要?休假的,但我?没休换到后面去了,能和你一起玩几日。你做什么了?”
“就是在家里玩儿,不过也做了些?针线活,给你做的,手衣帽子什么的,不过不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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