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是春运了。
胡笳在心里默默想了会,觉得时间过得真是快,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明天就是小年夜,这会儿的高铁车厢里都是返乡的人,男女老少嘈嘈切切说着话,手里拎的大红包装年货没地儿放了就放在脚跟,小孩攀在座椅上,嘴里含着牛奶糖,嗲声嗲气叫妈妈爸爸。胡笳看着这些和和美美的家庭,心里无端想起了李慧君,李慧君现在在干什么呢?
胡笳想,她也许在买砂糖橘。
她记得李慧君是很爱吃砂糖橘的,每年这时候总要买上许多。
李慧君懒,不肯走亲戚,也没亲戚上她们家来。每年过年,胡笳都是和李慧君窝在家里看看电视,吃吃砂糖橘,日子就这么散漫地被她们打发走了。她们年夜饭桌上的菜也家常,梭子蟹炒年糕,本地的熏鱼,凉拌的什锦菜,楼下熟食店买的白斩鸡,再有道全家福砂锅,如此循环,她们可以从大年夜吃到年初三,最后吃到李慧君肚子疼。
想到这里,胡笳低声笑了。
车快到甬城了,外头天色浓黑得像深水湖,胡笳垂着眼帘,面上表情有些酸涩。
阗资看着她,他的手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他动作极轻柔,声音也轻得像羽毛:“想家了?”
胡笳知道他说的家是有李慧君的家,她不说话,也不点头,只是轻轻抬头,吻上他的嘴唇。车厢闹哄哄的,有人吵架,有人大笑,有人打电话,他们躲在座位里,克制而温柔地接着吻,那是种安抚性的吻。
两人回了龙湾花园。
好久没回来,胡笳倒不觉得陌生,她知道这里也是她的家。
胡笳熟门熟路遛进卧室,把沙朗·斯通的《本能》推进电视机里,电影开始,她靠在床头淡淡看着。阗资走进来,她对他笑笑,动作娇蛮地朝他伸出手,轻声说:“要我。”家里的地暖开着,两个人很快就脱光衣服,胡笳要阗资用力,他当真把她撞得汁水淋漓,胡笳喘着,身体失去了主导权,她像是被阗资控制着,这感觉好奇怪。
“嗯啊……嗯、阗资……抱我……哈啊、要到了……”
胡笳没有开黄腔,她支离破碎说着话,阗资把她抱得更紧,性器噗嗤噗嗤地抽插捣弄着。
她小腹里有种狼狈的快感在流窜着,胡笳难受地绷起脚尖,手抓破阗资的背,恨不得把他咬出血。阗资细细地吻着她的眼睛,她颤栗起来,小逼上的肉核更肿更红,他的手偏又去揉它捏它掐它,胡笳爽得又哭又笑,阗资还沉下肩,疾速操弄着她,粗硬的阳具每次都撞到她的敏感点,她皱起眉头,身体紧缩,浑身发抖,十只脚趾头也绷紧了。
胡笳高潮了,她里面有东西喷出来。
她收也收不住那水,只能蹬着腿呜呜叫喊,阗资还吻着她,拍抚着她。
胡笳喷湿了床单,又喷湿了地毯,房间里都是性交的味道。她瘫软在床上,阗资半跪着,把扶着她的大腿,他低下头,舔吻上她的私处,用嘴巴帮她做清洁,他的舌头像是柔软的天鹅绒,胡笳舒服地小声哼哼,她低下眼,对上阗资燠热的视线。舔完后,他们又接吻了,胡笳含住阗资的舌尖,把他亲得耳根发红。
两人懒洋洋躺在浴缸里。
胡笳摸着泡泡,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轻盈了很多。
她想了会,侧头和阗资说:“我妈喜欢吃砂糖橘,明天陪我去买点吧。”
他说:“好啊,要不要再买点别的什么?”胡笳懒散地哼出气,窝进阗资怀里说:“那到时候去超市看吧。”他点点头。胡笳垂眼听着阗资的心跳,她心里有种踏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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