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越走越近,似乎他的目标就是她。
越走近他就发现她身上穿的校服眼熟,再定睛一看左上角的校徽,跟他一个学校的,不过他从来没穿过,才没第一时间认出来。
他嫌丑,还装模做样的。
路由从裤子口袋拿出一张纸巾,长方形的,双指夹着,碰了一下言栀的校服。
她不理他。
他不耐烦地夹着纸又碰了一下她的衣袖,“喂,你要不要擦一下。”
言栀才转过头来,看见他在乌漆嘛黑中递过来的纸,她愣愣地没接过,因为对她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血还是会慢慢一直涌出来,直到一小时。
每隔七天她就要放一次血,像现在这样,她要躲起来,雨天大堵车,她来不及回家,就感觉到血浸湿了袖子往外渗,她迫不得已停在半路在这个隐秘地方待下来。
路由等久了,赶着游戏厅的活动,把纸巾像塞币一样放进言栀曲起的肘弯走了。
莫名其妙管了闲事,人家还不领情,他有些懊恼地随手抓了抓头发,手触碰额心,他才发现指甲盖上的水渍,捏在指腹间摩挲很快就没了,特别像眼泪。
摩托压路的声音离近了又离远,又再次离近。
塑料袋稀稀疏疏的声音在巷子里显得很燥,令言栀再次不安,她不知道又是谁来了。
她被人丢过来的东西砸到头,重量很轻,没什么分量,然后她来不及接住,整个袋子都掉到了地上。
路由扔给她,侧身瞬间自然看见干净的透明塑料袋掉了下地,他没心思管,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言栀扭头,他已经走到巷子口,她最熟悉的就是他的手。
即使他大半身影没在了黑暗里,巷外光影轮廓照到他手背,分明的骨节和刚刚给她递过来纸巾的手一样。
wb:two了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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