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自杀记忆的七天后,才出现手上莫名涌血的迹象,她慌乱,不知所措,在家的她无处躲,只能借口是拉肚子了,在浴室 呆了半个小时,三十分钟刚到,分秒不差,催促她的声音又来了......
言栀。
她知道这不是传话机发出来的录音,自从一切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后,记忆中所存在的禁锢解除,只是声音像树枝一样扎根在她脑海里,到点自动在她耳边旋转,根深蒂固难剔除。
看被窗遮掩住的夜色,她下意识想要给自己找份措辞,到点了,该洗漱了,其实根本没有人在问她。
上身倚靠在洗漱台,纤细的手腕悬在水池中间,手肘撑在台沿,血细细密密流了很久,照道理来说她应该头晕目眩,可是她除了那只麻痹的手外,什么异样的感觉也没有,看向镜中的自己,不像将死之人。
透过镜中的景象,最往后是靠着墙的浴缸,她总觉得有种熟悉感,不是仅仅看见过那种熟悉,而是她在里边发生过什么行为的熟悉感。
她依旧对父母会爽快应承她的要求上持忐忑态度,但是他们很轻易的答应了,还告诉她,以后做什么大胆去做,不用事事汇报,他们都会让的。
自杀记忆出现的十四天后,她按照正常时间上学,保持着平常心态,但一到周五的晚上,时针与分针正好同时分别迈过九和十二,她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瞬间掉下来,身体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就开始消耗她。
第一次手腕莫名出血后,她都是数着时间过日子,生怕有一天又莫名流出血来,每天过得心惊胆战。一天,两天,她想着是以三天为一个节点,但是第三天什么都没发生。
四天,五天,六天,七天,到了晚上,她祈求顺利度过,时间朝九点靠近,她躲累了,在房间里等,起初没感受到,往手腕间一看,已经晚了,血已经流到她掌心,她急忙扯几张纸覆盖住,匆忙拿起睡衣往浴室跑。
到第三个星期,同样的间隔天数,同样的时间,她找到了规律,原来七天是一个节点。
直到第四个星期,就是她没来得及跑回家,遇到路由的这一天。
他是第一个看见她这个鬼样子的人,但她想萍水相逢,没有下次。
手表时间跨过十时零零分,她的血止住了。她望着被她勾起又放下的一堆止血敷料,拧开碘伏往手腕倒,再拿纱块擦干净,统一装进袋子里,为了避免拿回家被发现,她寻附近有没有垃圾桶。
言栀走出漆黑巷子,一时不适应光亮强烈的反差,刺得她直皱眉,让她想起刚刚被那人摩托车光照到的难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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