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南宗不轻不重地瞟他一眼,“就是你不想学的那些。”
“哎,那个很难嘛,我又不像你过目不忘,”夏归楚说,“这么说我当时陪你上神塔,就已经坏了教规啊?”
曹南宗刚想安慰他没关系,就见此人嘿嘿一笑:“不愧是我。”
行吧,曹南宗把话吞回去,夏归楚不能以常理论之。
“总之,我小时候读圣坛通行的注解版本,越读越迷茫,越觉得有说不出的矛盾之处,以欲度欲,寻回失落的原人本性,可以欲度欲,谈何容易?后人总结出通过双修法来控制人欲,可你也双修过,知道其中滋味,那种方式根本连欲本身都不被承认,人生来由欲构成,如果否认欲,否认本能,人也不能称之为人了。”
夏归楚静静听着,他知道曹南宗已经进入了他的思维国度,就像自己拍照时进入的心流状态,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多年前他也这样旁观过曹南宗进入他的心流,陌生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曹南宗邀请他一起跨入那条心流。
眼眶有点酸,夏归楚眨着眼睛,笑骂道:“对啊,存天理,灭人欲,这是封建,是摧残。”
“嗯,我的ED就是这种摧残的具象化。”曹南宗坦然道。
ED这个大部分男性Alpha都介意得脸红脖子粗的问题,他却始终轻描淡写,浑不在意,这也是夏归楚最佩服他的地方之一,曹南宗有他的行事准则,他宁静,强大,不为外物所移。
“人类也真是奇怪,总想要超脱自己,可想出来超脱的办法,不管是哪门宗教,都是围着人本能喜欢的那些东西转的,要禁欲,要放下,好像只要放弃喜欢,就能证明自己高人一等。可喜欢和超脱一定水火不容吗?”夏归楚不敢苟同地说,“之前你说人人都能修成‘神’,人人身上都有神性,我是相信的,当我看着取景器那个小小的窗口,全神忘我,只看着眼前画面的时候,我也会感觉自己好像与摄影之神同在,甚至被祂附身——如果祂存在的话。而这恰恰和我的喜欢,脱不开关系。”
“这正是我想说的,”曹南宗忽然抓起夏归楚的手,贴上他汗迹未干的胸口,难以置信,他的手在发抖,“我信仰神主,也应该是这种状态,是我一心一意想这么做,而不是因为习惯,因为从小如此,因为我妈妈或者别人的期待、身上的责任。抛开这些,由心而发,全心投入,这才是真正的修行,真正的与神同在——阿楚,这是你在神塔上分化给我的答案,也是你的作品给我的启发。”
“我?”夏归楚觉得不可思议,他的掌心下传来曹南宗强有力的心跳声,从未如此真切,“我有这种本事?”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曹南宗轻轻把夏归楚揽进怀里,“阿楚你不必有负担,我知道这些很难理解,它们也不是那么有逻辑,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你给我的答案是什么。”
所以曹南宗才不喜欢对人说这些,语言一经说出,难免折损内心的原意,不管是他的母亲,还是曾经的好友,他们都无法接受曹南宗的变化,那何必说出来徒增别人烦恼?何况这些原意,本就是一团胡乱的迷雾。
他从不求他人理解自己,人和人本就难以真正理解,只不过在这个水乳交融的良夜,曹南宗迫切地想和最亲密的人分享此时此刻的自己。
“不,我不是吓到,我是高兴,”夏归楚紧紧抱住他,“原来我在那么久以前,就走近你了,也有点遗憾,我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曹南宗笑道:“这才是你啊。艺术家只管创作,哪用管给别人心灵带来多大的震撼。”
他告诉夏归楚,那晚在神塔上帮夏归楚度过分化后,曹南宗在最后一层塔楼找到了最初的双修原典,书上清晰地写下为什么蓝萨尔十分重视性力,因为人在杏嗳顶峰时,浑然忘我,短暂地抵达了超脱的彼岸,自由放旷,与万物同一。
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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