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王丞相精心准备的寿礼。这乃太后娘娘托京城第一妙手绣娘绣制的松鹤延年图, 耗时三月之久,华构精美, 针技繁复,连本宫都爱不释手,舍不得移开眼。”
“有劳皇后娘娘了。微臣感谢太后娘娘恩德, 还愿太后娘娘凤体回春, 早日康复。”
“今日王府还真是宾客盈门, 高朋满座啊。”翁斐抑着心里的冷嗤,将大堂扫视了一周, 目光落在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身上,微微动容。
他们有的是王学夔的儿孙,有的则是宾客们带来的, 此刻或欢迸乱跳, 或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盯着翁斐看。
似是不忍在孩子面前打破融洽和乐的场面, 翁斐揉了揉大胆朝自己嘟嘴的王家小儿, 然后对王学夔道,“朕跟皇后还有事儿, 就先走了, 反正待在这儿大家时刻留意着朕的脸色,也不得轻松。明日早朝, 王相, 可不能迟到。”
皇上起身要走, 众人又忙着恭送, 再做潮浪状伏地拜别。
起驾回宫的路上,我坐在翁斐身侧,做涓涓细流,默默陪着他。
翁斐忽然开口,“你怎么不问朕,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今日,他本想做不速之客。
“臣妾与皇上同衾共枕,贵在知心。只需一个眼神,便知晓皇上心中顾虑。是因为今日在场的稚子太多,所以皇上于心不忍了?”
翁斐点点头,笑了,握紧我的手,“语行跟王学夔的两个小孙子年纪都差不多,看到他们朕就忍不住想起了咱们的孩子。一切明日再说吧,今天朕对他最后的仁慈,就当作是送他六十岁的寿礼吧。”
果然第二日,迟迟没有下朝的消息。从晨光喷薄到午后中昃,恭候在宫门外的官员随从和小厮都等得口干舌燥了,也不见自家主子们出来。
宫门紧闭,金銮殿里发生了什么也透不出来。似蚂蚁趴在热锅上,搅得人心惶惶,坐立不安。
……
不久后,消息灵通的坊间茶馆流传起了最新的惊□□闻。
“听说了吗?宫里出大事儿了!右丞相王学夔就要被革职抄家了!”
许多文人处士汇聚在一起,趁着喝茶嗑瓜子的间隙,对着时政纵论横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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