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喜欢我,梁狸想,这样的心情就可以算作恋爱吗?
在崔雪宁的怀里动了动嘴唇,她闷闷地说,“我不知道想和你变成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是很有耐心的人。”
等她从洗手间回来之后,菜也上得差不多了。沉默着吃完了饭,借口之后还有别的事,崔鸣金亲自开车把梁狸先送回了家。
之后又载着崔雪宁回自己家。
坐在副驾驶上吹着风,崔雪宁出神地望着自己口中呼出的白气。
见妹妹只是扭头用后脑勺对着自己,崔鸣金也只能沉默。
回到家后,见她依旧沉默着站在窗边背对着自己,崔鸣金忍不住苦笑。在这个世界上,能拿捏自己的人只有妹妹了吧。
叹了口气,她缓缓开口,“要喝酒吗?”
崔雪宁接过了杯子。
“你心情很不好。”
“姐姐什么都不懂。”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干红,崔雪宁抿了一口,“所有人都围着我说同一件事……就算我做错了,也没有同其他人解释的必要。”
“你的行为会影响很多人,在你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地方。”
“那你想我怎么样做?”
“把你做过的事全部都告诉我,”崔鸣金转头,直视妹妹的双眼,“我会解决的。”
“所有?”
崔鸣金点头。
“我还没有无能到这种地步。”
本以为妹妹的酒量和自己不相上下,但由于崔雪宁天赋异禀,外加在大学时有丰富的酗酒经验,哪怕崔雪宁喝一大口自己才象征性地抿一口,崔鸣金也很快瘫倒在了沙发上。
顺手拿了一个包,崔雪宁从酒柜里又摸走了几瓶酒。
就当她默认了。
好在崔鸣金进门时就已经通知司机送崔雪宁回家,一个人又坐着猛喝了几杯烈酒,崔雪宁踉跄着起身,“姐姐,不要在外面和不认识的人喝酒哦?”
回应她的是崔鸣金的咕哝声。
感受着冬夜的寒风,崔雪宁关上了窗,“把我放在小区门口就好。”
提着自己的战利品,她艰难打开了家门。见客厅的灯已经关了,不想打扰别人,她干脆摸着墙寻找自己的卧室。
一片黑暗中,坐在沙发上的文雅辰看着她奇怪的举止忍不住皱眉。
跌坐在自己的床上,崔雪宁感到一阵眩晕。
喝多了。
但为什么喝了这么多,自己的心还是这么烦躁呢?还是多喝一点会好些?
崔雪宁从包里掏出伏特加又灌了几口。
感受到一阵更加强烈的眩晕,匆匆跑到洗手间用漱口水漱口后,她缓缓躺在了床上。
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不论那天被拍到,还是今天那样对姐姐说话,都是自己的错。
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就在她呜咽时,卧室门被轻轻敲醒。
崔雪宁立刻收声,假装睡觉。
“我知道你没睡。”
“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吗?”崔雪宁用枕头擦泪,“我现在不想说话。”
“是不想说话,还是不想和我说话?”
文雅辰。
实在不想让她见到自己现在没出息的样子,崔雪宁摇头,“我想见你,但是……”
不想听后面的话,文雅辰转动门把手,直接走了进去,“我有话想和你说。”
“你说吧。”
有太多话想说,文雅辰反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是说自己知道她在外面和人私下约会,还是她一不小心被人拍到,照片甚至被送到了自己这里?
看着她脸朝下直直地趴在床上,文雅辰叹气,“你可以转过来吗?”
崔雪宁摇头。
文雅辰不想勉强她,坐到她身边,背对着她缓缓开口,“这两周发生的事,如果你想给讲我听的话……”
“都是我的错。如果你想听到我认错的话,我会这样说的。”
“……的确,是你的错。”
卧室内寂静无声,只有秒表转动的声音。
“对不起。”
“我不想这样说,但是你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
“就因为我被拍到了吗?”崔雪宁支撑着自己翻过身,“所以每个人都要来教育我?”
她知道了。
文雅辰感到一阵眩晕,“你要怎么做?我之前……”做的到底都算什么?难道只是自作多情的又一证明?
酒精模糊了崔雪宁的理智。文雅辰的话在她耳中仿佛又一个居高临下的说教。她猛地坐起身,眼神凌厉地盯着文雅辰,“谢谢,但是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但是……”
“为什么你不能把我当作和你平等的成年人去看待?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自顾自地说话!”仿佛是对着文雅辰,又仿佛是对着崔鸣金,“我不需要你一直照顾我。”
“我只是担心你……”
“我不需要。”崔雪宁垂下了头。
她不需要自己。
想到自己之前一直把崔雪宁的拒绝当作客气,文雅辰忍不住苦笑。果然,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但是就算她和别的女人约会,自己也想知道她对自己的看法。
“你对我怎么看?”
“为什么今天大家都在问这样的问题?”
“还有谁?”
略微恢复理智的崔雪宁很是乖巧,“梁狸她也问了这样的问题。”
梁狸。
一想到梁狸今天晚上和往日乖张大不同的举止,文雅辰闭上了眼。有关崔雪宁的所有事,都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文雅辰吻了下去。
请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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