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有点犹豫,他转过头想再看看喻想的脸,看到他的动作吓得喻想立马闭上了眼睛,那人用下流的眼神审视了遍喻想的身体,女孩子后背倚在个铁桶上,脸往他们这边歪着,双眼紧闭,她穿的是学校的校服,白T和肥大的运动裤,只露出截伶仃的脚踝。明明什么都没暴露在外,这幅姿态却已经勾引出男人的邪火,但十五万买个老婆太贵,他一时拿不出来。
“这丫头看着是不错,但太贵了我得再筹筹钱。”男人开口道。
“反正你抓紧吧,不止你一个人愿意出这个价。”喻国伟面色变得冷淡,已经拿出手机打算寻找下一个买主。瘦男人走了,喻国伟中途接到了个催债电话,喻想隔他太远听不太真切,从他的回答中推测出估计他死性不改又在外面滥赌,这次是个他填不上的大篓子,所以才想出卖女儿这个办法。
不知不觉喻想拳头捏得死紧,如果现在可以,她恨不得冲过去打喻国伟一顿,但他毕竟是个还算高大的男性,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喻想只能保持冷静寻找机会逃离这里。催债的电话打了很久,喻国伟求爷爷告奶奶才让对方又宽宥了点期限,他又忙着出去接人来这里,因为害怕喻岸突然回来,他不敢在家做这种事情,只好把昏迷的喻想用不知道哪来的破摩托拉到了这边的废厂房。
他其实早有预谋干这种事情,这次正好赶上喻岸离家,又恰逢大雨回不来,喻想碰巧身体不适让他有机会往水里兑了安眠药,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沾惹上赌瘾的人是无法又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的,因为见识过一局赢下上万块的现金,也曾一瞬间就把裤衩都输掉。他手里有点钱后又想去赌桌上以小博大,结果却是输得惨烈。
仓库又恢复昏暗,喻国伟把门锁上暂时离开了,临走前还检查了下喻想是否醒来,见她没有反应便放心走了。这次喻想把已经断得七七八八的麻绳彻底割断,大门出不去她只好从半掩的窗户中翻出去,废了好些力气还把身上弄得全是灰,喻想才暂时逃离了危险。
喻想辨别着去港口的方向,这种时候肯定不能再回家。外面的天色阴暗灰白看不出现在几点,地面上还有水痕,或许雨又会突然落下,喻想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她只想要离开这里,她妈妈说得真的没错,澧岛是个会吃人的地方,男人没用只能剥削自己的妻子,如果她没有离开,是不是也会变成喻国伟赚钱的工具。
喻想在坎坷不平的小路上奔跑,眼前的场景好像把她拉回了曾做过的梦中,喻想晃神,不小心踩滑了摔倒在地,膝盖磕到了石子上,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她忍住痛意继续往前走,这条路仿佛长得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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