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个人竟然明
目张胆地,在工作时间开派对,一副喜气洋洋的氛围。
把扶光都看懵得忘了词。
医生甚至笑眯眯地跑过来,两只手卡在她的腋下,把她像举小猫一样举起来,还在原地转了个圈。
看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
“扶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医生故作神秘地冲她眨眨眼睛,然后宣布了特大喜讯,“那个叫布卢的人渣死了!”
“……啊?”扶光以为自己听错了。
迪科也乐呵呵地帮忙补充:“听说连目的地都没到,就在货运飞艇上死的!好像说是什么,什么急性的传.染.病,很糟糕的那种。”
说到这里,他又皱起眉,开始忧心忡忡。
“等等、等等,传染病啊?那咱们这段时间,跟他接触这么多!咱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医生还沉浸在仇人被天降正义的喜悦当中,也不再故意逗迪科玩。
又狠狠亲了扶光几口,她漫不经心地解释说,那种急性传染病只通过血液、母婴和性.传.播。
“谁知道那老鬼在飞艇上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咱们这也有相关的携带者,也活得好好的。我记得是在十三区那边……年轻时候玩得太脏了,算他活该。”
“反正只要没跟那个老鬼近到一起上.过.床,你就安全得很。”
话到一半,意识到扶光还在,医生清了清嗓子,话锋转回一百八十度,迅速切换话题。
“啊。扶光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是什么?”
唯独没设想过这种幸运过头的发展,扶光迷迷糊糊地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摇了摇头,说自己忘了。
……老、老天爷显灵了?
她陷入茫然,好像脚下踩的地板都成了棉花糖,却不自知地长松一口气,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可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会显灵的老天爷。
有的只是,会偷偷替扶光实现心愿、扫清威胁的幼年蜘蛛——哪怕她不曾说出口,也并不知情。
消息最灵通的侠客,向同伴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笑的时候,他不小心牵动了脸上还没完全养好的伤口,不由呲牙咧嘴,控诉地看向窝金。
当时为了扮演好角色,降低布卢的防备,侠客不得不给自己添点贴合人设的装饰。
是窝金超级踊跃地主动报名。
他现在严重怀疑,窝金就是在假公济私、伺机报复自己!
“没办法,谁让Mafia之前只接触过侠客,对你更容易放松警惕。而且刚好那天,侠客你跑得太慢了,被巡卫队甩在后面,没让他看到你的脸。”
库洛洛倒是好声好气地又解释了一遍。
说的是合情合理、逻辑通顺,但他脸上的笑容根本就没有停过!
飞坦更是幸灾乐祸地一点都不遮掩:“我觉得你那天演得蛮尽兴的啊?那家伙眼睛都快粘你身上了……侠客,看来你还挺适合出.卖.色
.相的。”
侠客气到语塞,向大姐姐一样的派克诺妲寻求正义声援。
派克诺妲看了看侠客,又看了看库洛洛,沉思片刻后,决定转移话题。
“那我们是不是也该把东西都处理好了?”她问。
这是侠客负责的部分。
虽然不满派克诺妲的偏心,但侠客还是气鼓鼓地开始说正事。
“东西我都差不多清理干净了。”
“那天去抽血的时候,那个人刚巧喝醉了,飞坦说对方全程都睡着说梦话,根本不知道他去过。那束花也在当天被丢掉的时候,让蹲在附近的窝金和信长回收了。”
“现在就只差这个东西了。”
他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根针筒。
针筒中的暗红色液体,便是医生所说的,目前生活在十三区的急.性.传.染.病.携.带.者的血液。
为了一击必中,飞坦和玛奇还溜去医生的私人收藏室,混了点别的乱七八糟的进去。
将这些液体抹在铁丝上,借玻璃糖纸的伪装,就成了看起来充满心意的“礼物”。
祝布卢能顺顺利利地离开流星街。
——然后,死在货运飞艇上。
侠客最后检查一遍,确认针筒没有任何破损痕迹,就随手一抛,将针筒扔进点燃的火堆中。
他伸出手取暖,想着想着,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扶光姐不喜欢这样的。虽然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特别让人高兴的事……但扶光姐她好像,真的特别、特别不愿意跟杀人扯上关系。”
所以大家私底下都说,扶光其实不太像是流星街人。
是那种更深处的、本质上的不同。
可还是想要让那个人开心。
怕她受伤,也怕她难过,更怕她像前段时间那样,突然一声不吭地就钻了牛角尖,不理他们了。
这比去解决任何麻烦都更叫侠客苦恼。
飞坦淡淡道:“她不知道就行了。”
也跟着围坐在火堆旁边,库洛洛抱着膝盖,眼中倒映出摇曳的火焰轮廓,看见的却是扶光那对染红时的眼睛。
“……没办法。毕竟,想按照姐姐的愿望当个‘好孩子’,哪怕在外面,应该也是件很困难的任务吧。”
他将下巴抵在膝头,弯起眉眼,温和地,也习以为常地劝慰同伴。
“所以,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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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不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想从我们手中夺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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