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对面根本瞧不出任何情绪的人,小心翼翼地说出在心里翻来倒去好多次的措辞。
“我错了。”
面对这样的沉明仪,滑跪无疑是最简单快捷且有效的认错方式。
说完这句,南玥重新看向沉明仪,见他垂着眼睛,似乎并没有听进她这句认错,默默在心中添补。
至少三年前滑轨是很有效的。
但是,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什么都会变。
即便如此她依旧没忍住小小声为自己辩驳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会突然来我这儿啊……”
一句话没说完南玥忽然意识到什么,声气儿都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几个度,“所以昨晚是你送我上来的?你不会一晚上没走吧?你不走是不是担心我?!如果是这样,那你突然推门进来真的不能够怪我啊——”
她无厘头的猜想没能全部说完便被打断。
沉明仪终于抬起眼看向她,一双眼瞳漆黑,让人看不透,说的话更是不近人情:“我不想听。”
南玥一愣,几秒之后才说:“哦,我知道了,那我不说了。”
偌大的客厅就此静下来。
时间很是难捱,南玥绞着睡裙的手被布料缠得渐渐没了血色。
直至手机铃声很短暂地响起又被人挂断。
布料轻微摩擦声响在耳畔,紧接着又是“啪嗒”一声,一张卡片被推至眼前。
南玥眨了眨眼,盯着压在卡片上那两根骨节修长而匀称的手指,一时理解不了其中意图。
好在沉明仪似乎并不打算在继续留在这里跟她浪费时间,言简意赅道:“这是工牌,明天来公司报道。”
说完便径直起身,徒留南玥坐在沙发上对着小小一张工牌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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