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连眉毛都在使劲,又滑稽又可怜。
两人均担心地向前一步,又彼此牵制着停在原地,无言对峙。
有夜则靠在书桌下方的凹槽,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手腕。
以往在现实世界里,这样的动作会令她的腕骨直接裂开,幸运点就是大量的皮下出血,组织浮肿。
可现在,吃力承担全身重量的腕骨完好无损!甚至都没有皮下出血!
她有些兴奋地张口狠狠咬了自己的手背一口。
除了疼痛和一个小巧的牙印外,就再没有任何别的不良后果了。
看来她在游戏里的身体很结实!
是个健康的普通人!
有夜压抑在喉间的笑声短促响起,像极了难受时的细微呻·吟,令房内两人更紧张了。
“监察官维克多,现在交出圣女,教廷还能想法子为你脱罪。”
红甲骑士颇为不屑地咬重了末尾几字,手中佩剑却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与话语完全不符地凌厉探向维克多的咽喉。
维克多不知何时已取出厚厚教典做档,锋利单手剑划过厚实教典,结果应是显而易见的,可那柄剑竟被轻而易举地弹开,甚至未伤教典分毫。
他嘲讽地勾起唇角,一手抚过教典的鎏金封皮,挑眼望向红甲骑士。
“就凭你?肮脏的不纯种族,凭什么触碰光明的代言人。”
回复他的是骑士沉默投掷而出的单手剑。
维克多侧身轻松躲过,得意的笑卡在半途就被一把扼住咽喉,碧绿眼珠快速涌上惊慌的色彩,但不消片刻,便悄无声息地化为一滩血水,与脏污的教典一同滑落在地。
“可以了,您可以出来了。”
抱膝坐在书桌下的有夜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骑士的措辞变得亲近了些,没有初见时那般公事公办的疏离感了。
可要她出去?
有夜的视线落在自己脚腕处的红绳上。
她又努力尝试去解,但直到自己的指尖被磨破,那根绑绳也还原封不动地贴在那处,似正嘲笑着她的白用功。
“…您受伤了么?我闻见新鲜的血味。”
略带急促的脚步声哒哒响起,巨大的漆黑阴影骤然袭来。
书桌下的空间本就狭小,有夜斜坐着占了一半,红甲骑士自是挤不进来。
他虽已单膝跪地,却仍居高临下地透过头盔缝隙望着角落里的有夜。他撑着上方木板的手掌力道大得惊人,有夜都能听见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
骑士另一手缓慢且渴望地点向她交握胸前的手背,又嗖地收回,彷徨垂于身侧,慢慢紧拳。
另一个乳白色弹窗随着他点向自己手背的动作浮现。
——【姓名:路德维希。职位:侍从骑士,因某些缘由而留在圣女身边的异教徒。好感度:满】
路…路什么的,有夜还没来得及背出人物姓名,那个弹窗就渐渐淡出视线,取而代之的则是眼前骑士再一次小心翼翼伸出的手。
“我能喝掉吗?”
路德维希偏软的嗓音带上几分暗哑,裹着蠢蠢欲动的兴奋与一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我找了您两天,现在很饿。”
有夜看着对方摊开递出的手与委屈说出的饿,一下明白路德维希所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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