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儿显然是无法再继续营业了,店员道歉后疏散了客人。
两人到了外边儿,人行道上漆黑一片,道路上的车灯偶尔一晃而过,好在走不了多远就到小区门口。
应该是这一片都停了,小区里也同样是一片漆黑,到了小区门口,程敟看了看邵洵停在不远处的车,说道:“我明天再联系您。”
邵洵看了她一眼,抬腕看了看时间,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会儿停电了,电梯显然也已经停了。小区里四处都是一片漆黑的,并不安全。
程敟赶紧的说了句不用,邵洵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这样僵着对谁都没有好处,程敟只得说了声谢谢,然后往小区里走。
停电了没有人在外边儿,又加上下雨的缘故小区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程敟在前边儿走着,邵洵稍稍落后了些,抽了一支烟店点着,烟火忽暗忽明。即便是深夜归来,她也从来没有觉得那么静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眼看着就快要到她所住的楼下,她正要松了口气儿时不知道从哪儿窜出了一只野猫来,尖利的喵了一声,从她的脚边窜了过去。
她哪里料到会有猫出来,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就往一旁倒去。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手臂伸了出来,伸手拽了她一把。于是她的身体又往被拽的方向倒去,差点儿撞在猩红的烟火上。
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儿,程敟却被惊出了一身汗来。脸伏贴在那人的胸前,心跳加速砰砰的跳个不停。待到她缓过来,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亲密,低低的说了句谢谢,立刻就要挣开来,但邵洵却不放人了。
他的手贴在她的后腰处,也不说话。程敟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发丝额头上,她不自在到了极点,也不出声儿,只用力的要挣扎开。
但她哪里是邵洵的对手,又加上还生着病,挣扎了一会儿非但没能挣扎开来,反倒是挣出了一身汗来,不由得恼了起来,低低的说道:“放开。”
“怎么放开?”邵洵开了口,声音漫不经心的,呼吸却离得越来越近。
程敟暗自咬了咬牙,心一横,说道:“你要再不放开我只有大声叫人了。”
邵洵听到这话反倒是笑了起来,说道:“叫吧,大声点儿,将人引来了更好,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这人果然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显然是笃定了她不敢大声叫人。
程敟气极,还未想出对策来,他贴在她腰上的手就动了起来,问道:“瘦了?”
他的掌心灼热,温热的气息落在程敟的耳畔,又缓缓的往下,薄唇贴在她的嘴角。
程敟整个人被他拢在怀里,鼻间全是男性特有的气息,脑子又变得昏昏沉沉的,她难以招架。
她咬了咬唇,让自己保持着理智和清醒,试图挣开仍被那人困得无法脱身,将脸错开了一些,开口说道:“我这种成熟的……邵总不怕被人取笑?”
她这话出口,竟有些负气的意思。
邵洵低笑了一声,说:“还记着这事?气性不小啊。我就喜欢成熟的,谁爱笑谁笑去。”他的手继续往上,语气意味深长,继续说道:“跟果子似的不熟有什么意思,就得熟了才更有味儿。不是么?”
这人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说出那么一番话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第384章 不欢而散
她的心里涌起了点点的悲哀来,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骆姣的话来。他是万花丛中过的人,自己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两人之间紧紧的贴着,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刚才她试图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开,这会儿人却缓缓的软了下来,放弃了挣扎,任由着他拥着。
邵洵自是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低头去寻她的唇,却发现她像是提线木偶似的,不反抗也不配合。他这才知道她不是妥协,而是在消极的抵抗。
四周漆黑一片,他虽是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也能想象得出她可怜巴巴柔弱的样子。他还不屑于干这种强迫人的事儿,动作停顿了下来,轻哼了一声,说道:“还耍起脾气来了?我约你出来吃饭没时间,转身江意云叫你你就有时间了?”
他意兴阑珊,索性松开了手。
两人不欢而散,程敟回到家中时电刚好来,她匆匆的打过招呼便回到了书房,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杂陈着,挤得头胀疼,她试图用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打开电脑,却完全没有思绪,她就那么失魂落魄的坐着。
明明这样的结果是她想要的,但她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转眼半月时间过去,她的感冒断断续续的终于好了。工作仍是很忙,装修那边的事儿多,她时不时的往新房那边跑着,她什么都不懂,工人做得敷衍,她每每去一次都是筋疲力尽。
恰巧钟竟又来这边出差,得知装修有问题,便同她去了一趟。他处理起事儿自然不像程敟那么软绵绵的,先是到现场去看了,买了烟给工人们抽,说了些场面话后进入了主题,说了他不满意的地方,要求改。
重新改需要时间,费时又费工,工人自是不愿意的。钟竟的态度此刻强硬了起来,让不改就不用施工了,暂停下来谈好再说。并表明以后只要做得不行的地方,都会要求重做,否则不会付款。
程敟过来工人推三阻四,一旦遇到态度强硬的人又变了个模样,好言好语的商谈,答应了重新改做,总算是解决了事。
签合同时装修公司说得天花乱坠,哪里想到后续事儿还那么多。乘电梯头疼不已,下了楼后叹了口气,向钟竟道了谢。
钟竟让她别客气,笑着告诉她不要怕拉不下脸来,这些工人都是老油条了,态度不强硬一点儿压根就不会听她的。又说自己这段时间都会在这边,他抽空就来这边替她盯着。
哪能再麻烦他,程敟赶紧的拒绝,说不用了,她会自己看着办。钟竟却让她别同她客气,装修不是件小事,入住了再发现问题,解决起来只会更麻烦。
程敟虽是极力的拒绝,但却抵不过钟竟的热情。他不光三天两头的盯装修,还一有空就往家里去,陪着小孩儿玩儿,陪着老太太她们去买菜。程敟无法拒绝他的往来,只得尽量的避着他。但也抵不过老太太她们对他越来越满意,成日里就将小钟挂在嘴边。
一晃五一节便到来,临城一下子便进入了夏天。程敟五一节还没安排好要做什么,和梁峥打电话时就得知老骆生病住院的事儿。她偶尔会给他们打电话,但大概是不想她麻烦,他们竟一字未提。
她当即便订了过去的机票。
假期的机票不好买,她提前了一天过去。对于她的过去,老骆是高兴的,却还是一个劲儿的说她不该跑那么一趟,不过就是一点儿小毛病,哪里用得着那么兴师动众。
师生俩已经足足的一年多未见过面了,老骆看起来衰老了许多,言语间已不像以前一样激昂澎湃,透出了老气来。
不光是他,就连一向保养得宜的陈箐也苍老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老骆住院还是什么缘故,看起来很疲惫。
程敟以为他们搬过家后会过得好的,会回到原来,却没想到一切和她想的并不一样。她的心里难过,却强打起精神来强颜欢笑。
骆姣在一家外贸公司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傍晚才下班过来。难得见面,老骆在医院里无法脱身,便让骆姣带程敟出去吃点儿好吃的。
程敟想起了以前在学校里时,每每到放假,他都会让他们到他家里去吃顿好的,一时心里酸涩不已。询问他要吃什么,她们带回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