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默瞬间惊醒。
这样的梦他做过很多次,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清晰,清晰到连人们脸上细微的表情都能清楚地看到。
鼻尖似乎还残留着血腥味,那种甜腥的气味让他本就空荡荡的胃里一阵翻滚,像是吞了什么恶心的东西的一样。
但是,这个不是关键,关键在于——
那个少年,和他十七八岁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他自认为虽然有了这样出口成真的力量,面对一些超自然的力量时心里会多几分底气,但从来没有过靠这样的力量去杀戮,或者说是屠杀,这样反社会的想法。
他还没想出个头绪,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突然缠住了他,珍珠白的顾药冲进了他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水汪汪的眼睛带着泪花看着他:“阿默你没事吧,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顾药一个打断,顾禾默昨天的记忆瞬间回笼,大楼海鲜和一群奇怪的人,他揉了揉额头:“等等,我是怎么回来的?”
他记得自己是晕了过去,然后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他送回来的,之后那栋大楼怎么样了,那群人有没有对他做些什么,陈泽被拖出去后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奇怪的男人——许许多多的问题一瞬间涌了上来,顾禾默不得已静下心来,一个一个理清楚。
“不知道,”顾药眨了眨眼睛,“我在客厅大游戏,那只大肥猫突然叫了起来还挠门,我一走到门边,阿默你就躺在门口,怎么叫都叫不醒,然后我就把你拖到了床上,你睡了整整一天才醒过来!”
“我在门口?门内还是门外?”
“里面啊,”顾药摸了摸顾禾默的额头,又端来一杯水让他喝下去,“我本来以为你开了门之后就倒地了。”
顾禾默觉得头又疼了起来:他在一楼泡水泡了那么久,现在却浑身清爽的躺在床上,在盆栽那里擦出的伤口也不见了,顾禾默摸了摸口袋,手机正常开机没有问题。
甚至手机泡了那么久的水都没有坏!
如果不是记忆如此鲜明以及现在他想到海鲜都还反胃,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了。
那栋大楼怎么样了?当时他从五楼奔下来,水流从五楼一直往下流,后面那只鲸鱼和鲤鱼把一楼搅了个天翻地覆,当时一楼虽然那么多人都被放倒之后弄了出去,但是没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想到这里,顾禾默下了床,坐到了电脑前。
“刚醒别乱跑!”顾药拽着他的胳膊,“要不要再检查检查?或者去医院看看?”
“没事,”顾禾默摸了摸顾药的头,“应该是力量消耗太多了,昨天发生了些事情,多说了点话,最后手环都自动变回去了,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可是和以前不一样,”顾药还是不放心,“你这一天睡得都不安稳,一边睡还在说梦话,以前力量消耗太多都是安安稳稳的睡着的。”
“我说梦话?”顾禾默有些诧异,“说了什么?”
“没听清,”顾药答道,“你说的声音很小,我只听出来是三四个字的样子,你重复了好多遍。”
越来越想不通了,顾禾默索性先把能弄明白的事情弄明白,他在网上找了找今日的新闻,扫了一眼,没有和那栋大楼相关了,又直接用关键词搜索了一番,搜出来的全是那栋大楼前段时间的旧闻,他干脆换了“漏水”之类的词,结果跳出来一溜的“管道漏水怎么办”。
奇怪了,是那群人把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压了下来,还是他昨天真的梦游去了?
顾禾默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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