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的宫人看到玉州身边的时延,几乎是瞬间就跪了下去,而玉州有些着急,他扯了扯时延的袖子:“不行礼的话,我们晚上的饭就会少一个馒头的。”
时延的手紧紧地桎梏住玉州的腰,他一句话也不说。
玉州只得叹气:“我最后一个馒头都分给你了,今晚要是少一个馒头的话,又要挨饿。”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玉州的住处,玉州推开门:“你看,我住在这里,小草每天都能晒到太阳。”
这是一间下人房,宫里的登记制度森严,这样的房间是最下等的宫人住的,时延的身边,就连行中的徒孙,住得都比这个房间好。
屋子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破柜子,还有很明显的地铺,薄薄的一层褥子,和露着黑心棉花的被子。
“我睡地上,小枣睡床。”玉州还是笑着,“就是有点点硬。”
屋子实在是小,玉州只是让时延看了看,就没让他进去,他说完了自己的事情,才去看时延:“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吗?还要走吗?”
时延还没开口说话,他的身影被屋子的挡住,在旁人看来,这会儿在门口就只有玉州一人。
“是你们说晚上要热水沐浴的,那可要二十个铜板的。”说话的是小厨房的人。
玉州挠头,下意识地走过去,朝着小厨房的人卖乖:“便宜一点嘛,等我有钱了补给你。”
这些话也都是小枣教他说的。
那人笑起来:“便宜点也不是不行嘛,不如你晚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的全身,他这才看到了在房子阴影边的人。
“陛下,陛下饶命啊!”
时延的愤怒在那人言语冒犯玉州的时候到达了顶峰:“把猎宮的宫人全部带来。”
玉州赶紧拉住他:“不要啊,不要用这些小事去打扰管事,不然我们接下来几天都要吃白菜叶子了!”
时延没看他,没一会儿猎宮中的留守的宫人都来到了这里,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上,玉州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里的小枣,他四处看了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小枣说过,别人做什么事情,他也要做什么,于是在时延没注意到他的时候,他赶紧跑到小枣的面前,也跟着跪了下去。
时延只是转了个头,身边的人就不见了,他目光落在那一堆人里,一眼就看到了玉州,他跪的姿势比所有人都要标准,时延的眉皱得死紧,走到玉州的面前把人提溜了起来。
行中没有跟来,来的是时延的侍卫长:“带他下去。”
玉州没什么反抗能力地被侍卫长带了下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下一刻侍卫长听见了玉州肚子咕嘟的声音,他看着玉州跟几天前比尖了不少的脸,从怀里掏出快饼给他。
玉州惊喜地接了过来,发现这竟然是个肉饼!
与这里的岁月静好不一样的是前院的腥风血雨。
时延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似乎是怕自己呼吸声再大一点就能让陛下心生不快。
行宫大总管也没有想到时延会去而复返,若是他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放任底下的人对玉州不敬。事到如今,所有事情都抵赖不得,他们从玉州身上抢下来的衣裳还挂在他屋子里。
“既然都不说话,那朕就说了。行宫所有宫人,全部杖杀。”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求饶声此起彼伏,在后面的玉州吃完了肉饼之后,也听到了嘈杂声,于是他想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