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等到后面不吐了,又开始拼命让他多吃些,好补回来。
每天吃鸡蛋、鸭蛋都吃到想吐。
叶安年想想这段日子,倒是从来没人逼他吃过什么,不过也是,除了江竹,整个白鹤斋也没人敢管他。
但江竹除了每天变着法的做吃的给他,倒是也从不强迫他多吃什么。
江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觉得饱了就行,没必要吃太多。吃不下就不吃,什么时候饿了,再叫我。”
叶安年觉得这样就很好。
但这样闲散的日子过的久了,他也开始无聊起来。
这日,天气不错。
他吃过早饭,就被江竹拉着去后山药圃散步。
“我想下山去转转。”
叶安年被江竹拉着,一步三挪,不愿动弹。
“怎么,在山上呆腻了?”江竹笑。
“也不是,”叶安年想了想道,“就是偶尔也想出去转转。”
“那好,趁着现在天色还早,日头还不毒,现在就走?”
叶安年点点头,眉眼弯弯的笑起来。
江竹便进屋拿了钱袋子和水壶,又拿了个遮阳的斗笠给叶安年,两人就轻装下山去了。
山下的白云镇,今日倒很是热闹,正是大集。
两人趁着人还不算太多,闲逛了一会儿,买了不少东西。
从集上一出来,却正撞上一队被官兵护送着的囚车。
那车上的人,一个个都披头散发,手脚带着镣铐,身上穿着统一的囚服,看起来好不狼狈。
叶安年正好奇,就听旁边的人议论起来。
“呸!”有人朝着囚车啐道,“都是那卫之淮的走狗!”
“只是流放,也太便宜了他们!”
“是啊,跟着卫之淮干了那么多恶事,到头来就只是流放而已!”
“哎,话也不能那么说,听说是流放北境,那边可是冰天雪地的苦寒之地,这路途又遥远,说不定都到不了,人就没了。就算是挨到了那,怕是也活不成。”
这话似乎是给了人们安慰,大家又继续声讨起这些囚犯来。
叶安年站在人群里,遥遥望着囚车里的人,忽然觉得有一道身影,他颇有些熟悉。
“那是……?”
他有点不敢相信,看了旁边的江竹一眼。
江竹点头:“是他。”
就见众多的囚犯中间,有一个身形瘦削,披头散发的人,正死死扒着囚车的木杆。
他身上有不少被百姓们丢的烂菜叶子,脏兮兮的,但他依旧抬着头,平静的看着人群中的每个人。
直到,他看到了人群里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叶安年望着柳卓,嘴唇动了动,到头来,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而这时,柳卓也看见了他,那双如死灰般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他抓着木杆,拼命朝着这边看过来。
“我没输!我……还没输!”
“你等着……!”
他情绪太过激动,晃得手脚上的链子“哗啦”作响。
很快,就有官差过来,用佩刀敲打着囚笼的木杆,呵斥道:“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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