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顶楼的办公室里。
阮棠阴沉着脸,联络的电话不断,手指也不断的敲击着键盘。
她恶补着前三年内,柏美尔的报表、新闻,从许多与倪韵诗交好的客户、合作商里套取信息,想到推理出倪韵诗究竟做了什么,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可得来的消息,除了能证明倪韵诗有经商之才,就是证明她社交风格友善,几乎没有树敌。
阮棠烦躁的将电话摔上,口中嘀咕:
“这些人,一个说实话的都没有……”
柏美尔被人闹事,这些圈内人不可能不知道,还说没有树敌,明显就是敷衍!
“阮总,您跟倪小姐的关系不稳定,外人被问及一定是要避免麻烦的。”李潇在一旁宽慰。
阮棠皱眉,刚想再发两句不满,却听助理办公桌上的电话一响。
李潇忙去接,登时脸色一变,忙问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
“阮总,是警局那边打来的电话,说,说……”李潇结巴,自动消声。
阮棠警惕蹙眉:“说什么?”
“说是关于您父亲的事情,他们还想再做下调查了解。”
顿时,阮棠的心情跌入谷底。
当初在国外,借着顾禾晚帮助,阮棠注册公司发展壮大之后,没少给国内的父亲找麻烦。
后来她悄悄回国,打算一举将其逼下台。可还没动手,恶父就暴毙了。她顺理成章继承资产,整合经营,甚至挤进了集团的高层。
从那时起便有不少流言,说是她暗中弑父。
“让调查的人上来吧。”阮棠不慌。
很快,李潇将人带上来。
就算阮棠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对方的第一个问题,还是令阮棠怔愣。
“阮小姐,我们查到的线索指向,您父亲的死亡可能与倪韵诗有关,请问您知道些相关情况么?”
“我出国三年,国内的事我不清楚。”
阮棠依旧是刚回国时的回答。
可这次,对面没有放弃,依旧追问。
“如果您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囚禁倪小姐,还侮辱她的人格?”
警官询问间,抬手指了指脖子的位置。
阮棠这才发觉,对方正是先前到家里来,调查自己非法囚禁倪韵诗的警员。
“您是在诱导询问么?”阮棠不答反问。
登时,对方一默。
“我没有对倪韵诗做任何过分的事,你们亲自调查过,如果你们再用词不当,诱导查问,我的办公室有录音和录像,可以检举。”
阮棠态度强势,不等对方开口表示,她又道。
“你们既然是凭着线索来,那么线索是什么,不如给我看看,说不定我能想起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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