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西白会死,我是在陈述事实,不是在和你辩论。”
你是阎王吗,怎么随便给人判死刑。
“关西白不能死,五洲也不能乱,郑音书,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吗?”
是的,我一直是个很贪心的人,不用谁来提醒我。
“吓也吓了,劝也劝了,人家就想一条路走到黑,您拦着干嘛,人家又不领情。”
晚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给我闭嘴。”花常在没好气地骂了晚情两句,“我在这苦口婆心都是为了谁?一个两个都不省心,非得撞得头破血流才甘心。”
“您这么省心,怎么叫花常在啊?”
晚情显然是知道内情的,看来我先前只是歪打正着了。
“长者赐名,哪有改的道理。”
花常在板着张老脸,表情跟吞了只苍蝇一样难看。
“它算你哪门子的长者?”
晚情这话刚说完,眼睛鼻子耳朵立刻淌出血来。
“这么久都学不会乖,何必呢?”见晚情这幅狼狈模样,花常在也懒得计较,“反正结果都一样,走了。”
晚情说了句后会有期,两人跟阵烟似的,一吹即散,不见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大雾随着那两人的离去渐渐消散,这才发现离岸边不过两米,却是之前怎么也靠不了岸的遥远距离,岸上还站着一人,衣衫往下滴着水。
“师尊。”
关西白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胡乱叫喊,清晰到足够岸上人听见。
“师叔还不打算上来吗?”
咬牙切齿的,关西白刚刚那声师尊应该喊得再大声、再柔肠百转一点,最好气死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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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不救牠,只救你
关西白向来尊师重道,为人耿直规矩,从未有过半分逾越,在她明晰内心所想以后,更是规矩得不能再规矩了,在她记忆里,像现在这样被我抱在怀里是从未有过的事,更何况是在外人面前。
所以在烦人的声音传到耳边时,不出意外的,她苍白的面上多了些不正常的红润,挣扎着就要从我怀里跳下来。
跳下来不就进湖里了吗,都要到岸上了,我做师尊的怎么也不能让弟子湿了衣服不是,所以手上用了几分力气,稳稳当当地抱着她走上岸以后才把人放下。
关西白用略带羞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一定是在心里默默感谢我,唉,不用谢,这是做师尊应该做的。
她脸上的红润半天也没下去,故意隔我远远地走。
张书见的心情自然是糟糕到极点的,接下来一路都没有说话,正合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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