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瞬间懂了,挺直腰背跟着一唱一和起来,“说得好像这个府里的主子是阿栀一样,要知道咱们正儿八经的主子是小郡主,别人都是奴婢。”
刚才还掐死掐活的两个人默契地像是双胞胎姐妹。
小燕被抽过的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心里全是怨气跟恨意,说话越发口无遮拦:
“不就是给主子当了回肉垫吗,也不知道高贵个什么劲儿,还不是一样的下人,就是得郡主青睐也贵不起来的低贱胚子!”
屋里突然“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在了门缝上,紧接着“啪”地掉在地上。
小燕离门口最近,那动静像是就砸在她心头,吓得她一哆嗦,腰背塌下去,瞬间把嘴巴闭严实了。
阿栀扔完茶盏冷声道:“再敢多嘴非议别人,仔细舌头给你割掉!”
外头丝毫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像是没有人。
果然是柿子挑软的捏。
阿栀裹着棉被脱掉袜子,盘腿坐在床上,盯着门内碎了一地的茶盏。
她这暴脾气……
不过,她们说得对啊,她怎么糊涂到连主次都分不清了!
在这个府里要讨好的只有小郡主朝慕,别人跟她一样都是奴仆根本不需要在意。
就算有所怀疑也不能怎么着她。
所以她根本不需要在这些人面前装,只需要讨得小郡主的满意就行。
等小郡主放松警惕,她就哄得对方给她身契放她离开,这样就不用在齐府等着被处死了。
阿栀心情算不上轻松,但却多了份坚定活下去的信心。
毕竟猜主子的心思嘛,她老本行。
阿栀故作轻松、往好的方面展望:
小甜糕的心思能有多难猜,甜甜的表皮里面说不定就是甜甜的馅儿呢。
004
一盏茶时间到了,门口罚跪的小燕跟小雀嘀嘀咕咕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
小燕还好,拍拍棉裤上的碎雪能照常走路,只是裤子膝盖处被融化的雪水濡湿,迎着风有些冷。
小雀却是当苦不堪言,像是受了场酷刑,双腿都在打摆子,膝盖几乎没了知觉,险些没能从地上站起来。
她这副“千金小姐”般的娇气模样,惹得小燕翻了个圆润的白眼,张嘴刺挠她两句:
“这可不是书房,小郡主也不是把你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少爷,你摆这副娇弱的贱样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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