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月的哥哥和我们家有着血海深仇,你怎么能爱上她呢?沈遇,你根本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小人!”
李清柔喘着粗气,细细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
“只有五皇子是真心帮我的,只要来日五皇子继承大统,我们家的冤屈自然就洗清了。”
原先李清柔还在春燕阁时就认识姜翎了,她有感觉,五皇子对她是有些感情的。
她曾亲手绣了一只荷包送给姜翎,以此来表达倾慕之情。
沈遇揉揉眉心,一时间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最终,他只是说:“李桁还活着,是太子和公主救了他。”
李清柔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你说谎!”
“三妹,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沈遇似是轻叹。
李清柔不敢相信自己恨错了人,她声音颤抖:“为什么他们要救下幺弟?不是他们害了我们家吗……”
沈遇这才有些平静下来:“是陈国公啊,当年修缮行宫的事闹得那么大,三妹你难道没听说吗?”
那件事李清柔是有所耳闻的,只不过她深处深闺知道的并不真切,再加上姜翎刻意引导,她难免不去恨姜冕。
可如今,却告诉她她恨错了人,还差点误杀了自己弟弟的救命恩人。
她手上一松,红烛落地,烛光顽强地在地面上燃烧着,但很快变得忽明忽暗,最终还是熄灭了。
两人陷入了黑暗中。
沈遇沉吟片刻,说:“你不必怕,公主无恙,我自会找个办法替你隐瞒过去。”
李清柔苦笑一声,她道:“我愚昧,恨错了人,也爱错了人,你何必替我隐瞒。”
沈遇对此并无表态,只是在离开前嘱咐她在此处好好待着。
姜冕回了宫却也睡不着,他心里惦念着姜映月的病情,有派人去找那点心铺子里的人,可到底什么都没查出来。
贺恂见太子无眠,自己也睡不着了,他搂着姜冕,轻声道:“殿下不必太忧心,公主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姜冕轻叹一声,近几日发生的事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他心中苦闷,不料门外有大理寺的人急匆匆赶来,非要觐见太子。
正是夜半时分,大理寺定是有什么急事。
姜冕生怕牢中那几个罪臣出什么岔子,他从床上弹起,道:“快传!”
幸而大理寺传来的不是什么坏消息,甚至可以算得上这些日子里唯一一条好消息。
徐州私盐案牵扯到的官员有人招了,说是陈国公一直在暗中打点着一切,郑家不过是陈国公放在徐州的爪牙。
太子殿下轻笑,那人身为官宦,实在没骨气,仅这几天的功夫就把陈国公的罪孽招了个干干净净,就连供词都花了押了。
左右也睡不着,太子索性去兵营清点了人数,趁着天不亮就把陈家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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