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冕捧着一摞厚厚的卷宗找上了老皇帝。
这是老皇帝少有的清醒时刻,他听完姜冕讲述完这一切,良久无言。
姜冕跪在地上,心里也在打鼓。
终于老皇帝说:“太子,你可觉得孤做错了?”
姜冕一下子俯下身子,道:“父皇圣明,只是那陈国公太过狡诈。”
老皇帝没对儿子的答案作出评价,他重重地咳了几下,艰难道:“太子,你以后要做个仁君,也要做个没有感情的人。”
姜冕抬头,鼻腔酸胀。
“太子,不要让感情左右了你的决断,为君者,切不可意气用事。”
姜冕红了眼眶,他膝行上前:“父皇,您万岁……”
老皇帝摸了摸太子的脸,这还是他第一次摸这个儿子的脸。
他说:“这件事,你看着办吧。”
姜映月身子好了一些,沈遇本想着找个人替李清柔认罪,可公主却不让他再查下去了。
沈遇和公主之间好像又新增了一些隔膜。
这些日子里小狐狸昭昭也生病了,平时最爱吃的野兔也引不起它的兴趣,姜映月每日好饭好水的喂着,却依旧不见好转。
在春末夏初的日子里,陈家数罪并罚,一夜之间一个世家大族就这样倾没了。
李家倒是洗清了冤屈,李桁告别公主带着二姐三姐住回老宅去了。
老皇帝已是弥留之际,为了方便,姜冕索性住在了宫里。
就在这时候,五皇子反了。
老五反的突然又迅速,一眨眼的功夫就打到了京城外三十里地的地方。
姜冕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他按着贺恂的手掌:“姜翎必定是有内应!”
贺恂认同这个说法,若是没有内应,姜翎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带着三万大军打到京城门口的。
“是沈遇?”太子殿下沉吟着,试探性的说出了最怀疑的对象。
贺恂却摇头:“沈遇身为内应又能如何呢,他手下既无兵权,也帮不上太多忙。”
姜冕心思一沉,在这京中手握重兵又能帮上姜翎的人似乎只有一个……
他甩了甩头,觉得荒谬:“来人,召秦旌觐见。”
秦旌一身甲胄,飞快地赶到了太子殿下面前。
姜冕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松了一口气。
他拍拍秦旌的肩膀,道:“老五带来的兵都没受过系统训练,虽然人数看着吓人,但应该是不敌你手下亲兵的。”
“你辛苦守两日城门,待到援军到了就可以了。”
秦旌拱手领命,眼神却少见的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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