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恂却摇头:“你不要这么顾全大局。”
姜冕奇道:“原来你喜欢善妒的?”
“只喜欢你善妒。”贺恂心情也平复了许多,脸上多了些笑意。
正如姜冕所料,不多时高桥就开始在背地里以国丈自称。
也有些颇会溜须拍马的大臣,一个个都上赶着去奉承高桥。
大概过了一个月时间,高桥在朝中已经被捧得飘飘然,贺恂和姜冕都觉得已经到了时候。
于是贺恂选了一个暖和的午后,单单召了高桥进宫。
高桥一进门,贺恂就热情地赢了上去,甚至还亲手为高桥奉上了一杯茶。
高桥到底还残留点做臣子的良心,他受宠若惊:“陛下,这可使不得!”
贺恂笑道:“今日咱们不论君臣,只论舅甥。外甥给舅舅奉茶,有什么使不得的?”
他这一番话很符合高桥心里对自己的定位,于是高国舅十分受用道:“陛下的心意臣心领了,只是祖宗礼法不能废,咱们还是君臣有别的好。”
贺恂没在这件事上和他过多的争辩,而是很快进入了正题。
“舅舅,昨日我在早朝上所提到的行宫一事您看如何?”
修行宫只不过是引高桥上钩的一个幌子,贺恂不贪于玩乐,对这劳民伤财的行宫也没什么兴趣。
昨日贺恂故意在早朝上提了出来,不出所料的有许多朝臣跳出来反对,但高桥却没有表态。
高桥拈着胡子,若有所思地问:“陛下为何突发奇想想要修这个行宫?”
贺恂装作一副怀春模样:“是阿冕怀念苏州城的时光,所以我才想修一座行宫常带他去玩玩。”
高桥沉默下来,似乎在考虑贺恂所说的是真是假。
贺恂又道:“舅舅您知道,我答应娶梅清妹妹后他总是跟我闹,我不得已才……”
高桥这才缓缓开口:“陛下重感情是好的,只是也不要为了一个娈童乱了根本。”
贺恂听他又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姜冕“娈童”,一肚子火油然升起,差点就要演不下去了。
幸好他专业素质高,还是笑了笑:“本还想把此事交给舅舅来做,没想到舅舅也不同意吗?”
高桥一听如此,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要知道督建行宫可是有不少油水可捞,若是他谋略的当,说不定一年就能挣十年的银子!
贺恂观他已经上钩,继续说:“舅舅算是孤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家人,这件事交给别人孤实在是不放心。”
高桥立即就坡下驴,但还是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既然如此,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领罢了这样的好差事,谢过皇恩后就走了。
贺恂见他走远了,就绕道角落里的屏风后面,说:“如何,你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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