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归终想了下,也笑起来,感慨般地说:“是啊,差挺多的。比你少了七年社会经验,感觉现在的我在你面前,怎么就跟透明的一样。哎要是我们年龄差不多,或许我们的智商什么的……嗯,能力会比较接近?”
想到这,归终低头看着茶几上摆放的茶盏,叹气说:“至少不至于我对你的心思需要猜,你看我就像是看全透明的一样。”
钟离不语,只是温和地注视着归终。
归终被他这包容的目光闹得有些心烦,转而又觉得他们之间这么融洽的气氛不多,也不太好破坏。归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她能和钟离聊一些什么,索性又把签署好的合约放桌上推给钟离,斟酌了一下后,说:“……要不你给我讲解讲解?”
钟离有些讶异。
两个人其实还没从之前的芥蒂中缓过神来,以礼相待、淡淡疏离感已经在归终和钟离之间横亘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份文件来的猝不及防,像是骤然间打破了两人僵持这么久的坚冰。
归终指尖还停滞在文件温润有些冰凉的触感上,见状也不由得一怔,想了下,有些讷讷地收回手,对钟离说:“要不还是算了?嗯……”
钟离倒是笑了下,温和说:“没关系的,恰好有时间。”
说罢,钟离顿了一下,开始从文件的发行讲起。
归终原本只是没话找话,随口一说,真听下去却越听越心惊,觉得钟离无论是思维、亦或是对逻辑与信息分析的条理性都已经优秀到一定地步。分明是枯燥的东西,被人翻来覆去不知说了多少遍,可偏偏他说起来就是能让人感到新鲜。
钟离讲到一半后,侧头看归终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些微讶,问:“怎么了?是太枯燥,听不下去了吗?”
“不会不会。”归终笑眯眯地说,歪着头对上钟离平静又有些怔忡的视线,调侃地轻松说,“哎,我只是觉得,难怪有人要花钱去听成功人士讲座。”
钟离有些疑惑,怔了一下。
“收获很多。”归终诚恳地说。
钟离哑然失笑。
好容易一次愉快的相处很快结束,一直到归终离开,钟离才缓缓回过神。
其实这样也不错。
好像是时间在两人的陪伴间不经意温柔流逝,虽然没有多甜蜜轻松,却也平静和缓得让人眷恋。
原本这事过了就过了,钟离也没太在意。
周末的时候钟离加班到凌晨,一直到清晨钟离才从写字楼里走出。车开到一家茶饼店的时候,钟离看着招牌眼熟,也就让司机提议,进去逛了一圈。
茶饼店的老板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见到钟离来,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是小钟啊,好久没来了。”
“嗯,工作忙。”钟离温和地说,“我想问问最近有没有一些新茶。”
“有有有,当然有。”知道钟离是大客户,茶店老板连忙说,从柜子里取出最珍贵的几块茶饼,一一介绍起来。
都是些听惯了的说辞,钟离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像走马观花一样一一扫过,微笑着点头。
老板也知道这些普通的茶入不了钟离的眼,刚心中轻叹,就见钟离停在最后一块茶饼前,若有所思地问:“这块茶饼似乎有些特别。”
“好眼光!”老板一拍桌子,激动地说,“这块茶饼啊,采至世界最高的山脚下,据说这茶树每三年才有一年的茶芯可以采,一次只有一两……品起来那可谓是格外醇厚,看看这个。”
老板取出一本宣传手册,递给钟离,翻到“心茶”一页,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钟离听着微微点头。
老板最后说:“这茶是本店最贵的茶,制作不易,也意义非凡。茶叶的性状像心形,这种性状茶叶可难得了。所以售价也很高,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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