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怔了下,才笑呵呵地说:“这就要看你喜欢什么样的了……”
我又不喜欢茶叶,鬼知道什么样的茶叶不错。
归终东看西看,被店里头各种各样花里胡哨的茶叶名、介绍搞得头昏脑涨,想着钟离有钱,那套茶具看起来就价格不菲,干脆说:“那我就要你们店里最贵的茶叶。”
“哦,小姑娘好眼光。”老板高兴地取出一块茶饼,小心放在归终身前,仔细地说:“这茶饼名叫‘心茶’……”
归终管它是心茶星茶芯茶还是什么茶,懒得听老板慢吞吞地介绍,简单地说:“有宣传手册吗?给我看看就好,麻烦了。”
老板取出了宣传册,翻到“心茶”一页。归终向来对这种资料过目不忘,简单扫一眼就记下来了,吩咐老板将茶叶包好,送到自己家,就跟着司机去公司了。
茶叶店的老板原来还想说什么“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代表爱情久久”,想起之前一次失败的推销,又看这姑娘年龄不大,却问都没有问价格,想必是不差钱的人,也没有多说,就照做了。
一直在公司蹲到下班,为了显得自己并不是很急切,归终特意选了一个看起来很随意的时间,给钟离打了个电话。
手机中钟离似乎有些讶异。
……这是自然,这些天归终是第一次主动去找钟离来着。
“嗯……也没什么事。”归终认真地斟酌着词句,对钟离说,“想找你聊聊?”
“如果是随意的事,周末如何?”钟离温和地说,“这些日子我们都挺忙的,不是吗?”
“是是是……”归终只觉得头疼欲裂,觉得太晚了,但也懒得和钟离去争,一口答应下来,“那就周六吧,早上九点,来我家吧。”
“好。”钟离说。
归终松了口气,寒暄了几句就把这件事带过去了。
然后归终挂了电话,翻翻手机中的日历,发现今天是周一。
还有五天啊……
归终有种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自己头顶上就是不肯落下来的绝望。
这五天归终可谓是度日如年,每天都焦虑得像是在热锅上快乐打圈圈的猫咪。
一直到周五晚上,归终才想起一个要命的问题。她似乎还没来得及准备茶具,归终家并没有常备茶具!
……然后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等忙完一阵回到家中,归终才想起自己好像不会泡茶,又临时上网去搜泡茶攻略,紧锣密鼓学了一会,好容易归终松了口气,瘫床上歇着,手指不经意间摸到自己的小腹……
完蛋,好像有点微微隆起了。
归终绝望地觉得,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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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来的时候,归终正在侍弄茶叶。
洗茶的过程在老手看来简单,对归终而言,未免有些生涩,闹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钟离先是闻见清冽的茶香,又见摆在茶桌上用了一小片的、熟悉样式的茶饼,目光柔和了许多。
归终极少见穿了件雪纺的雪白长裙,宽松轻盈的裙摆恰好能遮掩住她稍有弧度的小腹,同时也衬得原本就清丽的少女更加出尘,像是雨后一朵琉璃百合。
钟离眸光不自觉温和许多,走到归终身侧,看她笨手笨脚地拿茶盖在茶上晃啊晃的,莞尔笑了,缓缓坐下,取过归终手中的茶盏,温和说:“我来吧。”
“啊,那就麻烦你了。”归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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