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赅。
张良温柔的笑了笑,说:“我一直都好奇得很,你和韩将军是如何相识的,所以刚刚多问了两句。谁知聊到后面渐渐论起兵法,韩将军行军妙策神乎其神,良十分拜服。”
她与韩信的相识,就不能不提到另一个人,怀瑾的心跳错了一拍,看向韩信,不知他刚刚说了什么。
心虚只是一瞬间,韩信就说:“成信侯于兵法也了如指掌,胜过那些纸上谈兵的庸才,可惜你不为将。”
“我不过是多读了两本兵书,所以能说得头头是道。”张良谦虚了一下,接着又道:“况且我不擅长行军作战,天赋决定了高度。”
韩信垂下眼眸,寡淡道:“成信侯过谦了。”
没说几句,门外来了客,他们齐齐看过去:是樊哙和阮离欢。
张良不疾不徐的迎上去,将樊哙往里引。看到阮离欢时,怀瑾犹豫了一下,究竟是把这位女将军看作女眷呢还是看作男宾呢?正踌躇着,她见到阮离欢和樊哙已经坐下,心道就让张良招待他们吧。
“我没说桑楚。”韩信突然开口,拉回出神的怀瑾。
好些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怀瑾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许久后她才说:“子房不会在意的,不用刻意隐瞒。”
韩信阴郁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没有男人会不介意这件事情的,成信侯对你虽好,你也不要太过松懈。有句话,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他反常的说了一长串,怀瑾顿时好笑不已,她笑道:“难得听到你啰嗦……”
刚开口,那边樊哙开始叫韩信,他们连忙走过去。樊哙今天没穿戎装,过于贴身的瞿衣把他的小肚子暴露无疑,他对韩信说:“我夫人在老家不得过来,你怎么也是独自一人来的?”
韩信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出现一股悲伤,只是樊哙大老粗没感受出来,阮离欢就连忙开口:“韩信将军尚未娶妻,自然形单影只。”
“还没娶妻呐?”樊哙瞪大眼睛,看韩信的年纪应当已过而立之年,居然还是个单身汉!
樊哙瞟了阮离欢一眼,忽眼睛一亮,说:“小阮不也没嫁人,不如你俩凑一对得了!夫妻俩一起领兵上阵,传出去能成一段佳话呢!”
“樊将军说笑了。”韩信不为所动,平静的回应。
阮离欢的脸瞬间通红,板起了脸,连声快速道:“将军!不要拿这种事玩笑!日后我再见韩将军,如何自处?”
樊哙哈哈笑了两声:“我也就是随口说说。”
紧接着门口有客人至,张良带着怀瑾迎出去,刚刚的插曲就此揭过。
越接近午时,来得人越多,后面的客人都带着女眷,怀瑾便不能清闲了。
男人们坐在堂屋里高谈论阔,一个大屏风隔出来的一个偏厅,怀瑾就带着女眷们喝茶闲聊。她虽不喜交际,但该知道的规矩和礼仪却从来不曾忘记。
可惜她虽处处规行矩步,奈何汉营这些大臣们都是平民乃至地痞出身,娶的夫人也不是尊贵血统出身的女子,因而谁也看不懂她那些复杂的礼仪。
这些人说话直白粗陋,怀瑾听了半晌,倒突然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玩的事,夫人别自己偷乐啊!”曹参夫人见怀瑾突然满脸笑意,顿时好奇不已。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看过来,毕竟是是别人家做客,还是要以主家为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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