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项伯道:“你现在马上把他追回来。”
项羽呵呵冷笑两声:“晚了,我已经把阿佗派去伏击在他回乡的路上了。”
“你!”项伯心凉半截,把左尹和令尹的符节全掏出来扔在地上,赌气道:“你既顽固不化,那我也没必要再替你看着彭城了,请大王准许臣告老!”
项羽听他换了口吻,动了真怒:“小叔是在威胁寡人吗?”
外面龙且听着不对劲了,使劲瞅了项庄一眼,项庄会意,立即冲了进去。
项庄进去把符节捡起来,塞到项伯怀里,笑道:“小叔别说气话!”
项伯扑哧的喘着气,脖子都红了,可见气得不轻。
龙且这时也走了进来,见这叔侄俩都是满脸怒容,笑道:“小时候,大王和左尹都是同气连声的,大王总跟着左尹出去胡作非为,然后一起回来被武信君惩罚。如今都长大了,你们反倒开始吵了。”
说起从前的事,项羽和项伯的脸色都有所缓和。
项庄也道:“大哥跟桓楚哥都不在了,项襄他们一家也已经离开,咱们一家人更应该紧紧抱在一起才是!”
龙且帮腔:“小庄这话说的是,这个时候,切不可起内讧。”
项伯本也是气话,如今龙且和项庄一劝和,他还是把符节收了起来,对项羽说:“我是为了项家,不是为了你!但是莺儿,你必须给送走,张家的女儿,让他们自己养去!”
“不行!”项羽沉默下来,逼人的气压让他们都有些沉重。
项伯阴沉沉的盯着他,项羽却说:“她不愿离开我,我也不愿让她离开。”
龙且和项庄全都低下了头,项伯倏地站起来,狠狠煽了项羽一巴掌,而后面色铁青的大步冲出了帐篷。
“哥,你真的……”项庄震惊的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项羽坐回在榻上,挥挥手:“你们出去吧,寡人想安静一会儿。”
龙且把项庄拉出去,王帐里只剩项羽一人,他手撑着额头,满脸都是疲惫。刚刚项伯把符节全扔在地上时,那一刻他也想把自己的冠冕扔下。
这个王谁爱当谁当!反正他从来没想过当王。他被项家人被局势推到这个位置,被迫承担起家族的兴衰,国家的荣辱,谁也不曾问过他愿不愿意!
叔父……要是叔父还活着就好了!叔父可以当这个王,他可以去战场上驰骋,不必再为这些事而日日忧心。
世上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推着所有人往前走,凡人连说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汉营中,刘邦听到范增离楚返乡,在路上病死了。高兴之下,把荥阳的臣子们全叫去宴饮,载歌载舞的,只恨不得那面锣鼓死命去敲来广告他的喜悦。
怀瑾并没有去参加这次宴饮,她最近总是觉得精神不济,神思倦怠。去参加那样的宴会,还不如在家发呆。更何况,家里还有穆循这个病人。
穆循终于是从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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