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争,她又要再一次见到天下一统,似乎是个轮回。
而张良现在干的事,和从前干的事似乎也没什么区别。战国末年时,他在各国权利圈子里搞事情;现在,他仍然是在风云中心搞事情。
唯一的不同,大概是他想法变了、初心变了、目标变了。
幸运的是,他们见证了如此多的世事变幻,走过遍地荆棘,经历了种种心酸磨难,此刻还是在一起。
但是怀瑾知道还没完,无论如何人生总要继续,她只盼望接下来的生活在没有苦,只有乐。
她也相信一定会如此,张良已经走上了历史上的谋圣之路,她只需要等着安定的到来;尘埃落定的时候,他们一家必定会过上和和美美的安乐生活。
很快就到年关,刘邦犒赏三军,杀猪宰牛,汉营里演兵的声音都持续了三天。
张良这三天自然也是忙得团团转,直到年三十他才回来。
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怀瑾挂上了红灯笼,整个院子被映得通红,张良回来时远远看到银白的雪地上一片红光,顿时就笑开了,加快步伐赶回去。
他一进门,就受到妻子的热情相待,给他脱大氅、拍落头上的雪、然后拉着他进屋。
一屋子人喜气洋洋,独独没看到桑楚,张良便问了一声。
“他说不忍心丢下老友,去孙叔通那里了。”怀瑾拉着张良在桌案边坐下。
她养病时,桑楚在这里住着不走;她病好了,桑楚便时常住到孙叔通那里。反正桑楚行踪无定,怀瑾都是随便他,不来也行,来了就给他准备房间。
张良笑了一声:“刚从大王那里出来,孙叔通有些喝大了。”
“看来今晚桑楚要给老友准备醒酒药了。”怀瑾笑道,而后又问:“你出来时,陈平还在大王那里吗?”
知道妻子邀了陈平夫妇来过节,张良道:“他和我一同出来的,去接他夫人了,分别时跟我说,若他们迟了便别等了。”
说是这么说,等自然是要等的。
幸而今天做的菜够多,厨房至今仍在准备,等陈平到的时候应该也差不多就上菜了。
不疑和甘琪凑在一起吃果子;思之小心的给甘罗喂水,甘罗眼睛发直的盯着前方,思之给他喂水就咽,喂吃的就吞;越照和韩念坐在靠门厅的席上,两人不知在窃窃私语什么;阿燕拿着帕子坐在不疑身后,时不时给他擦手……
怀瑾就和张良先对饮起来,小小几杯暖暖胃,夫妻俩相视一笑,如糖似蜜。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陈平的马车到了外面,张良和怀瑾便迎了出去,将客人引进来。
陈平和陈文氏前不久成了婚,这会儿陈文氏正含羞带怯的笑着,看到怀瑾连头都抬不起来。
怀瑾知道陈文氏的心病,都是因外面的风言风语,再加上他们成婚时去吃喜酒的人也不多,让陈文氏几乎不敢出门与命妇交际。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太看重陈平,才会为他的名声感到焦急。
“成婚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是一副新娘子的模样!”怀瑾打趣道。
她和陈平算是患难之交,她很乐意对陈文氏好。
“她就是这么个人,面皮子比树叶还薄。”陈平笑着说,他将披风解下,张家的仆人就自发上来替他收走。
陈平又替陈文氏把貂裘解开,随后两人才落座。
厨房也已经备好了菜,怀瑾拍了拍手,仆人们就鱼贯而入准备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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