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簪子放进妆奁盒里。开合之间,余光中瞟到盒子里似乎多了一个东西。
是一个狐狸面具,怀瑾一怔,把面具拿起来。
是上了年头的东西,面具上的色彩都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她疑惑的嗯了一声,这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琢磨了一会儿,她把狐狸面具放在了一旁,独自歇下了。
第二日起床,她拿着老旧的面具把家里的人问了一遍,都说不知道。能进她卧房的就这几个人,怀瑾哄小儿子时发了很久的呆,最后终于意识到,这个面具可能是桑楚留给她的。
桑楚把这个给她做什么呢?有什么意义吗?怀瑾又思量了半日,还是没有头绪,最后决定不想了。
她打开一个落锁的盒子,把这个面具放了进去。盒子里还有老旧的排箫、满身裂痕的玉簪、发黄的绢布、落灰的香囊、精致的金锁……
这些年的记忆都尘封在这里了,怀瑾趁打开了,特意把盒子清理了一下,把这些陈旧物件上的灰全都擦掉,她再度上了锁。
旧物承载着过往的精彩,怀瑾有时看到这些,便会想起过去的人和事。
记忆里的鲜活色彩,永不会因岁月而积灰。
过往种种,恍如隔日,却已经年。
入冬后,怀瑾又收到了张良的来信。
张良道他去了战场上,信中再三交代说他一定会把女儿平安带回,让她宽心。
信的末尾又把小儿子的名附上:辟疆。
张良说,写信时刘邦在旁饮茶,听闻他的次子出生,兴致勃勃给起了这个名字。
辟疆,开辟疆土。怀瑾本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可听到是刘邦起的之后,瞬间翻了个白眼,立即回了一封满是吐槽的手书让送信的士兵带回去。
“辟疆,想不想阿父啊?”怀瑾拿着一个七巧板逗弄小儿,不疑抓住七巧板的一角,死死不放手,怀瑾忍俊不禁,在他脸蛋上轻轻戳了一下。
这个冬日比往年更加严寒,空气里满是肃杀,汉军营里士兵们操着长矛铁戈在雪地里演练,他们在冰天雪地里汗流浃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认真与严肃。
如无疑问,这大概是最后一战了,四年的楚汉之争,成败在此一举。
他们渴望胜利,渴望荣耀;他们等待着胜利之后的封赏;他们想象着多年没有回过的家乡……
必须要拼尽全力,才能从战场上活下来,因此士兵们没有偷懒,哪怕手上生了红肿的冻疮,也没有人喊苦。
张良穿着厚重的貂裘站在火盆边,跳跃的火焰把他的脸映红,他端着一碗羊汤听韩念汇报进程。
韩念口吃严重,说得磕磕巴巴的。
张良喜欢听韩念说正事,因为他说得慢,话语停顿时给了张良思考的时间。
听到韩念说齐王已攻下彭城,张良打断,问:“韩信是哪一日攻下彭城的?”
韩念一愣,把手中的竹简又看了一遍,然后羞愧道:“我这就……去去问。”
张良淡淡的唔了一声,喝了一口暖汤,看着韩念匆匆出去。
片刻后韩念回来,说得更仔细:“一个月前,齐王带兵南下,于十五日前攻下了胡陵和薛县,在五日前攻下了楚都彭城。”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