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白了脸。
一个粉丝问我怎么了,我摇头一笑,主动拿过她的手机与她自拍。
“赵怀瑾!赵姮!”那个声音又传过来,我再也站不住,拨开重重人群去找这个声音。
在人群之外,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气喘吁吁的看着我,他脚上的白鞋被踩了无数脚印,显然是没挤进来。
我簌簌发抖的看着他,他叫我:“阿姮。”
震惊、骇然和感动同时充斥胸腔,这一刻我确信,那四十三年,并不是梦!原来,那不是我的臆想!
所有的人都看过来,眼前这个男人露出一个笑脸:“能不能跟我合照一张?”
原来也是粉丝!大家的意外尽数消散。
合照时,我立即小声报了一个地址,男人重重在我肩上捏了一下。
彻底没了心情在这里笑,心不在焉的结束了见面会,我开车往家里奔去。
在小区楼下,我见到了他,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阿罗?还是叫你刘祯?”
“甘罗死在两千年前,我是刘桢。”他咧嘴一笑,眼镜被肌肉往上一挤,看上去有些滑稽。
刘桢伸开胳膊,说:“欢迎回家!”
这句话的意思,只有我们两个能明白。
我扑上去,紧紧拥抱他。
到了家里,满地的酒瓶和插满烟蒂的烟灰缸,让刘桢有些意外:“原来女明星的家是这样子的。”
我看他笑得轻松,有些怅然:“看起来,你已经完全回归现代生活了,你比我强。”
拉开窗帘,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妙感。我和刘桢对视了一会儿,双双苦笑起来。
两千年前他们如此相对,两千年后再次如此相对,这是多么渺小的几率?
明明截然不同的两张脸,我却觉得他既亲切又熟悉。
“很神奇!”刘桢双手交叉,笑容出奇的超然:“可惜没有办法去佐证,否则凭我俩的经历,绝对可以帮助科学家去突破。”
他好像对那些事毫无留恋,我点燃一根烟,对他说:“我真羡慕你。”
“我避免和那里的人产生情感连接,就是怕自己搁不下。”刘桢叹了口气:“你比我待得更久,更放不下了,你是哪一年死的?”
“四十三岁。”我吐出一个烟圈,悲伤又开始弥漫,我说:“你真的能搁下吗?思之为你生了一个儿子,叫甘琪。”
刘桢一愣,说:“那是甘罗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
他似乎无限唏嘘:“我原以为你会和他相伴一生再回来,没想到你们竟然是悲剧收场。”
“怎么能穿越回去呢?”我闷闷的把一根烟吸尽,问他。
刘桢说:“你能够回来,大概率是犬夜叉给你戴上的那条项链,是我用强磁石头做的。我踏进那个山洞前,不知后果,就跟薛定谔的猫一样。但是幸好,我验证成功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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