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曦妃娘娘。”
曦妃冷笑:“以前还称呼一声母后抑或母妃,现在竟变成了曦妃娘娘。”
胥康视线瞥向旁侧:“都出去吧,孤跟曦妃娘娘有话说。”
玉姑姑探询的眼神看向曦妃,后者点了点头。
她倒想听听胥康要说什么。
众人皆退下去后,胥康面色冷然,道:“您不必东查西查的,儿臣可以给您解惑。”
“解惑?”
“是的,解惑。”胥康眉目清冷地看向曦妃,眼睛里没有尊敬,也没有惧色。
曦妃头一回感受到胥康如此气势的眼神,仿佛她在他眼里如蝼蚁一般,她倍感不适,“怎么,翅膀硬了?”
“妆粉是我给胥瑞的,给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随意送给您,要试试有无异常,要让太医们瞧瞧。结果还是变成了这样。”
曦妃心里一沉,“竟然是你做的手脚?”
“妆粉确实有异,但平常人是看不出来的,顶多是猜测而已。且用过妆粉后,不会马上起效,起码要两三日才会发作。拿回这盒妆粉之前,尚有一份解药。但解药同样是涂抹用的,我便将解药洒在了妆粉的表面。胥瑞的确替您试过妆粉,但同样,他试之前,已经将解毒的药粉涂到了脸上,是以他无事。到您这里,便成了这样。”
曦妃气得浑身哆嗦,死命瞪大自己的眼睛。
胥康道:“现在没了解药,太医们开那些方子,效果甚微,但长久服用,也会慢慢好转,只是时间长短罢了。您不必同我要解药,解药独一份,没有了。我现在也是有心无力。您只能自求多福了。”
曦妃左手伸出来,抓紧被子的一角,她不敢相信,曾经对她客气有礼的胥康,竟公然与自己叫板,完全撕破面皮,不留任何余地。
他借胥瑞之手害了自己,让自己面目全非,然后堂而皇之地来告诉她,事情是他做的,她除了受着,别无他法。
她手下被子被揪到一起,近乎拧成了绳,她发狠道:“胥康,你胆大包天,若皇上知道你对本宫如此,你以为你的太子之位还能坐稳了吗?”
“父皇?”胥康轻嗤一声,“你貌美如花的时候,父皇会疼你惜你,现下,父皇看到你这张脸,你认为父皇还会产生旖念?若是不信,你大可一试。看是你会赢还是我会赢。”
曦妃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滚,你给我滚!”她眼神恶毒,咬牙切齿,“今晚,我便会向皇上禀明你的狼子野心,我要眼睁睁看着你从高处跌下,惨不忍睹!”
胥康挑眉:“孤拭目以待!”
他神色不屑地离开。
曦妃气急攻心,“噗”地一声。
蒙面的布子上殷红一片。
玉姑姑进来瞧见,慌急得不行,扑上前来:“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曦妃拽掉面巾,趴到床榻边上,吐出口中残血。
“奴婢叫太医吧?”
“不用,”曦妃神色冷漠,“本宫马上就好。”
她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胥康直截了当与她宣战,连基本的遮羞布都给扯去了。
有遮羞布,彼此之间还能维持些表面的体面。
可一旦撕了这层遮羞布?
恐怕就是你死我活了。
胥康走出绛紫宫,正好遇见在门口徘徊的胥瑞,小家伙脸上布满忧色,瞧见胥康,忙上前一步:“皇兄!”
胥康淡淡看了他一眼,“进去看看你母妃,好好安慰她一番。”
胥瑞欲言又止:“皇兄,那妆粉?”
他想问妆粉是否有异,可问出口后又觉得不该问,是以表情纠结地看着胥康。
胥康表情冷凝,“什么妆粉?孤不知情。”
说完,转身便走了。
胥瑞呆若木鸡,表情怔怔地站在那里。
母妃说不确定是不是妆粉的事,可当胥康说出不知情之后,胥瑞却是一下子晓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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