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陛下要见你们。”
夫妻俩闻言,相视一眼。
【听这意思,应是陛下有所松动了。】
萧翎轻轻点头。
他这一点头,谢姝便知他应是从吴应的心声中知道了什么。
一段日子未见,景元帝状态令人心惊。
老如朽木,一眼便能看出离大限已不远。
“陛下,臣知此事不妥,但臣求父心切,一时也顾不许多。”
“行军在外,绝非儿……你从未领过兵,朕确实不放心……”
“陛下的担心,臣都知道。然而臣不敢将此事让给别……年乾门关破,月城被屠,正是因为臣的父王行军路上被有人心阻挠耽搁。……怕有人故技重施,恐再一次重蹈覆辙。若是臣前去,必不管如何艰难险阻,哪怕拼尽性命也会如期抵达!”
当年的事,是景元帝心里化不开的结。
他犹豫着,又咳嗽起来。
好半天止了咳,看向谢姝。
谢姝道:“陛下,臣妇绝非胡闹,臣妇想去接祖母归京。一别多年,也不知父亲坟头的草长了多高。臣妇不孝,这些年来未曾去祭拜过。恳求陛下念在臣妇一片孝心上,准臣妇随夫一起出京。”
【他还是不放心,想让我留在京中为质。】
哪怕他们是至亲,亦不能消除帝王疑心。
萧翎的手指动了动。
“陛下,臣愿立下军令状,我萧家上下以命起誓,不除蛮丘誓不归!请陛下恩准!”
“请陛下恩准!”
最后一句,夫妻俩几乎是异口同声。
景元帝因为情绪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
蛮丘啊,是大胤的一根刺,若他在位之时未能除去,他怕是死也不能瞑目。萧家一向忠心不二,他应该相信。只是储君刚立,朝堂尚且还未平稳,一旦再有什么变故,恐会生出不少的事端。
思及此,他看向李相尧。
李相尧道:“皇祖父,孙儿以为此事萧翎确实最合适的人选。至于月城,孙儿觉得她孝心可嘉,实在是难得。”
一朝天子一朝臣,李相尧明显是要重用萧翎,景元帝岂能看不出来。
良久,他终是允了。
圣旨一下,群臣哗然。
萧翎和谢姝夫妇一同出京,京中再无掣肘萧家的人。不少人对着他们的背影指指点点,或是猜测或是探究。
“萧翎,你和李相尧到底是什么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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