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闲心的盲猜提姆会说什么,感谢吗?看着不像,像......像......我不好说,心都快被猫咪抓烂了,总之很奇怪。
我猜不到,为了我入侵市区监控,这个可能性最大,只怕这只是一部分。
我比他晚一天醒,他更有优势。
越来越近了,提姆垂着蓝眼睛,不看我只专注地转动轮椅,轮胎压过木板的摩擦声,寂静的病房里极大扩大了它的声音。
我很被动。我暗中动了动,区区骨裂怎么打上石膏了,动不了,被吊起来的腿都在嘲笑着我的狼狈。
进来第一句就是聊聊的人迟迟不说话,我憋着一口气决定抢占先机,话题方向随你但进度随我。
我斜着眼看向提姆,“聊吧,别说什么感谢的话,”别想对我用糖衣炮弹。
“我不说,我们说些别的,比如我们,”提姆从果篮里挑出一颗苹果,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我用了好大力气才把我的脖子移动了几毫米,“我们有什么说的,还是说难道你有什么骗了我要摊牌,现在提前给我打预防针,”玩笑脱口而出。
“预防针?不是,不过你觉得是也可以,”提姆不认为他在预警。
我垮下脸,聊聊没好事。
红色的果皮一圈圈脱落坠在空中,说完后提姆也不看我,他在逃避,即将开口的话对他对我都太难了。
钝刀子割肉才最难受,假如他一上来就质问我,发怒讥讽,随便什么负面情绪我都可以应对。
那口气像被针戳破的气球,无可挽回地瘪下去,我悲哀地意识到提姆对付我很有一手。作文模板都有了还不会写吗?直接套。
提姆在某方面很勇敢,但也被怯懦所困扰,譬如此时。
而时间流逝总带来意外。
查理敲门进来就面对爱情故事里为爱发疯的总裁们,他一直盯着提姆看着很紧张。
“您好,德雷克先生,您需要咖啡还是别的。”
提姆被防狼一样防着,他变得无奈:“安斯,我想和你单独说话。”
查理又看着我,等我命令。
“查理,你先去外面等吧,我和提姆有话说。”
“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喊我,”查理赶走保镖站到门外,时刻注意着我们动作。
“有话要说,你不说我当不知道。”
有什么困难呢,死不开口对他有什么好处,其实提姆不用那么为难,只要他说我都会听完,不是骗他我保证。
我也那样说了,房间里安静了一瞬,提姆神色有一瞬间恍惚,随后提姆似是感叹似是追忆,“我们认识很久了。”
“是啊,十年,”我毫不思索的给出答案,有什么可问的,不是你难道不记得了,我盯着提姆想要在他脸上看穿他的内心。
十年有五年在走向陌生,提起来大部分人都会在彼此的未来消失,我无声回应他,眼睛望向天花板,转头转不了,不就只有看天花板。
提姆自顾自地削果皮,严谨地反对我:“不是,不是十年,是十四年。”
开始聊天的小红鸟滴水不漏,那快的仿佛是眼花的恍惚从来没出现过。
......
不是吧。
你确定,怎么会是十四年,我们难道不是在课外实践课上认识的吗?
我继续瞥向提姆,让他快说。
我记忆不差别骗我,但我也对记忆产生了一丝疑虑,提姆不会随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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