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所以就来了。”
理由好朴实,众人顿时都无语凝噎。
“其实,没几个人不怕吧,我见过那玩意,一脚能踹翻一辆车,还只是b级。”
沉默了一会儿,另一个人说:“我们至少有疫苗,外面的人比我们更怕,我妈一整晚一整晚地不敢睡觉。”
这倒是的,现在最怕畸变体的莫过于陷入恐慌的市民了。
那天的新闻发布会之后,网上陆续出现各色讲述自己见到畸变体的经历的帖子,多方发酵下,人们对畸变体的害怕达到了谈畸变体色变的程度。
不单纯只是怕死,更多的是怕自己哪天醒来畸变了。
如同那个帖子一样,生吃了自己深爱的亲人,又或者,被畸变了的亲人活生生咬死,就算好一点,这种亲人之间互相残杀的事情没有发生,变成了畸变体也失去了做人的尊严。
努力一生,学习工作结婚生子,最后变成没有神志的怪物,谁能接受?谁也不能。
恐慌会传染,现在一些地方甚至开始谣传被畸变体咬伤也会引起畸变,即使市议庭已经一开始就说过了引起畸变的唯一途径是被空间漏洞的污染物辐射,但还是很多人不信。
因为迟迟才公开畸变体的存在,并且目前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案,导致联盟的公信力降低了很多。
很多人已经开始不信任市议庭和联盟了。
众人沉默一下。
“……我留下来加练武术,李良,你来吗,我们对打?”
乔顺望向站在一旁一直没参与聊天的清冷青年:“景哥,你要留下来加练吗?”
宋景边拧开一瓶水,看着手机里辣子鸡丁的菜谱,笑笑:“不了,我要回去做饭。”
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男孩走了进来,嘴里吹着口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见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兴高采烈地朝大家走去:“大哥们聊什么呢?体能测试表发啦?哎哟不好意思我睡迟了,没赶上。”
众人一哄而散,没人理他。
毕竟要在短短三个月内把自己训练到能正面对抗畸变体的程度,混日子就是送命,没人会这么做,因此也对这种人嗤之以鼻。
宋景回过头,看了栗色头发一眼——那人叫夏安宇,也是杀了一头畸变体被招进来的。
夏安宇对上他的目光,却没像刚刚跟同辈们打招呼那样热情,而是呿了一声,高高地昂起下巴,双手插进裤兜里,走了。
“嚯,呿什么呿,有毛病吧,景哥,你怎么他了?他怎么唯独对你这么拽。”乔顺一看到这一幕问道。
宋景摇摇头,笑了:“没什么。”
见他不想说,乔顺也就不问了,转而关心地问:“景哥你还会做饭啊,看不出来诶。”
“不怎么会。”宋景说。
“也是,你看起来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以前都是你老婆给你做饭吧。”
“我老公。”宋景说。
“呃……老公……老公好,老公也挺好的。”乔顺尴尬地摸摸脑袋。
然后生硬地硬着头皮接话题:“嗯,现在这个世道,家里两个男人的话,比较有安全感一点。”
宋景没接话,也没有要说的,赵乾朗走了,仿佛把他的交际能力也带走了,他的社交水平回到还没有认识赵乾朗的时候,封闭,且寡言。
这其实是很怪的现象,人都是在不断进步的,宋景觉得自己退步了,跟赵乾朗的那十年他感觉自己就是很普通的男人,会生气吵架骂人也会自信玩笑打闹,但没有了赵乾朗,好像这些人间烟火气都离他而去了,他回到了十八岁以前的心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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