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个词指的是塞缪尔库索的那些兄弟们,当初赤诩搞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的时候,顺便也复刻了一批自己的基因,并投入到各种胚胎研发当中。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顾奕和他们一样,都是经过了很长一段的实验培育出来的特殊虫种,因此他们从小就被关在一起长大,每天过着各种重复而枯燥的生活。
唯一的不同是。
顾奕有雌父的照顾。
这也让他有了那段时间里为期不久的温暖与庇护。
“所以你没有和杀了他们一样杀我,是因为这个?”
库索摊手,显然并不是很认同:“是他们自己拿刀割断了脖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并不像他们,能亲力亲为地把我按在脏水池子里,八年,让我干过那么多少儿不宜的事情。”
顾奕斜睨一眼,便见总司温柔地朝他笑了笑。
顾奕叹了一口气:“你恨他们。”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曾经被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落魄幼虫,居然在若干年后走到了这一步。
“是啊。”库索吐出一口烟雾,“他们对我这么好,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们,于是就在实验室给他们灌了三个月的药,我敢保证,那些药都是我做实验的时候亲自调配的,绝对比我喝的水干净。”
库索喜欢搞实验研究,包括各种折磨虫的项目,他是天才,同时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这话让顾奕听得有点不舒服,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面前的虫叫住了他。
“你讨厌我吗?”
顾奕深思片刻,说:“讨厌算不上。”
“那就是喜欢。”库索及时接话,从旁边拿过来一瓶酒,指缝夹着烟头,熟稔地用拇指拨开木塞,倒进右手的高脚杯,递给顾奕,“只要你愿意,整个塔利恩,整个联盟,甚至整个宇宙,我都可以送给你。”
这是他们这么久以来为数不多的一次近距离接触,却亲密得像离别很久的老朋友再次重逢一样。
顾奕轻笑一声,他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谎言,唯独不信这一条。
一个野心勃勃的反社会虫格,所有的光鲜亮丽都不过是他欺骗别虫的外表罢了。
他接过那只高脚杯,一饮而尽,然后握住杯柄,不动声色地放在桌面上,良久,说了一句:“只是有时候觉得你挺可怜的,这么多年,没有一个虫愿意真心待你,当然,你也不需要那些......军中多少优秀的雄虫巴不得和你发生点什么,你又怎么会觉得孤独。”
“大部分雌虫是没有选择的,要么赢,打胜仗,要么成为一个被需求支配的行尸走肉,直到被这个社会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再无情抛弃,让后代继续承受这种痛苦。”
“我们究其一生,不过是在弥补曾经留下的缺失和遗憾罢了。”
听到这些,库索的语气也兴奋了许多,“永生,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权力,那么所有的惨痛都会被终结。”
顾奕朝旁边一瞥,朦胧的灯光下,库索朝他投来暧昧的目光。
他太了解这个总司了,所谓的永生不过是建立在无数平民的失败和牺牲之上,不难想象,一旦塔利恩的战火侵略到任何一处地方,这种研究会让多少虫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永无安宁。
空气静默下来,库索无声无息抬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俯身在他耳边道:“顾奕,你和我,是所有兄弟里最像的,所以我很欣赏你。”
“你太高了。”
库索愣住一瞬。
“站得太高注定体会不到其他虫的疾苦。”
顾奕微微昂起头,修长白皙的脖颈线条在昏暗中起伏,衍射出一种慵懒禁欲的气息,他眉头轻挑,露出轻蔑的笑,“但愿你的计划天衣无缝。”
双方再一次对视。
这已经是他们短短三分钟里第三次对视了,任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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