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派蒙,漂浮到空的面前,伸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
因为沉思,停住步伐的空回过神来,看着在他眼前挥手的派蒙开口。
“我们得去无名祠堂。”
突然冒出这句话的空,让派蒙愣住一瞬间,“可是无名祠堂在哪呢?”
……
***
望舒客栈。
阳光穿过古风的木质窗户,投射进弥漫着草药香的房间里,古朴的木质长桌上摆放着一把厚重的古琴。
这是一个干净整洁到除了空气中飘渺着的草药香,和堆叠在书架上一叠一叠的中药包,生活痕迹少的可怜的房间。
黑发少年穿着一身白袍,肩上披着诡异的六眼斗篷,推开了房间的门,浅灰色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在阳光的照耀下,苍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没有血色,右眼下方点缀着一颗小小的黑痣。
这正是空和派蒙在不卜庐寻找的式月时曦。
他从一年前踏上璃月,便在望舒客栈的这间房间里住下。
身后垂着一条小辫子的黑发少年,不紧不慢的将一张信纸铺开在梨花木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毛笔,在洁白的信纸上落下一行一行的字。
式月时曦的字迹和本人的清瘦苍白的长相完全不同,清隽的字体中带着藏不住的锋芒。
手腕一顿,最后他一笔一画写下这封信的收件人——主管盐业的银月厅宛烟。
黑发少年理了一下披在肩膀上的六眼斗篷,仔细的将信纸一点一点卷好。
下一秒,一只洁白的信鸽飞进房间,它挥动着翅膀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梨木桌上。
雪白的信鸽,每根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歪着圆润的脑袋,黑黝黝的眼睛目不转晴盯着伫立在桌前的式月时曦。
式月时曦伸手和了一下六眼斗篷,拿白纸捂住嘴低声咳嗽一声,红色的血丝出现在白纸上。
黑发少年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像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早有预料,面无表情的将带着血丝的白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昨天冲进火灾的行为,对他这副残败的身体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他伸手揉了一把白色信鸽圆润的脑袋,苍白的脸色上出现温和的笑意,拉开抽屉,从抽屉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把五谷杂粮。
白色的信鸽“咕咕咕”的叫了一声,缓慢的渡步走到式月时曦摊在桌面上的手心前。
式月时曦桃花眼弯弯,看着白色的信鸽在他的掌心上头一点一点的吃着五谷杂粮。
另一只手将提前卷好的信纸,塞进信鸽的脚环里。
吃饱的信鸽,挥动着白色的翅膀从望舒客栈的房间飞出。
式月时曦垂下眼睛,伸手随意的拨动了一下古琴上的琴弦。
琴声回荡在房间里,六眼斗篷在空中划过一个圆润的弧度,黑发少年转身离开望舒客栈的客房。
式月时曦打开弹幕,观察直播弹幕上此时此刻的内容,花花绿绿的弹幕都在讨论空和派蒙去银月厅打听无名祠堂的信息。
根据弹幕所透露的消息,式月时曦避开空和派蒙所在的璃月街道,绕开他们两个人的行动路线,防止与其正面撞上,踏上了无妄坡。
即使是白天,无妄坡也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森晦暗感,阴冷的气息缭绕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浓雾蔓延在眼前,视线受到一定的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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