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朝生有点狐疑,换了裙装若要仔细查起来也很容易露马脚的,怎么说起来那么轻松。
他与桃子交谈了一会儿,阿南送了玉玺回来,一进屋便和木朝生打了个照面。
木朝生见他还穿着女子的衣衫,头发梳得精致漂亮,再加上脸上妆容未卸,乍一看还真是个英气俊秀的女子。
木朝生笑道:“诶,你这么穿还挺像回事儿的。”
阿南道:“谢谢啊。”
他进了屋,从桃子身后绕过去,顺手摸了摸桃子的脸,问:“怎么洗掉脂粉了?”
“不爱用,”桃子拽着人将他拉到身边坐下,同木朝生说,“她也是女子,小阿木没瞧出来么?”
木朝生:“啊?”
木朝生离开正厅,回到紫宸殿的时候还有点懵,没回过神来,满脑子反复打转那个“啊”字,一时半会儿竟没注意到季萧未已经醒了。
季萧未看他魂不守舍,轻咳一声,哑声道:“有人回了宫之后心思便不在朕身上了。”
木朝生:“你吃什么飞醋。”
“又是朕吃飞醋了,”季萧未叹口气,淡淡道,“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朕无理取闹。”
木朝生:“……”
说不过你这个离谱东西。
木朝生让太医院熬了药,他从桌上端了温热的碗,坐到榻边去,问:“太医院的院长去何处了?为何这么久了也不见你们提起?”
季萧未神情平静:“过世了。”
木朝生手一顿,怔怔抬起眼来:“怎么会……”
那位先生年岁不算大,看起来也身体康健,怎会突然离世。
木朝生心中隐隐有个猜测,果然听季萧未咳嗽之后接着说:“吴信然急着谋反,直接攻入皇宫,朕若提前走了势必会被发现,于是院长换了朕的衣物,留在了宫中。”
话到此处便听了听,他轻轻“嗯”了一声,音量轻下去:“已经找到遗体,落葬了。”
殿中安静了一会儿,木朝生不知道院长从前对于季萧未来说是怎么样的存在和地位,只知道关系亲近,如同长辈,大约会很难过。
季萧未从不爱将情绪表露在外,但他能察觉到对方如今情绪低落,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抬了勺子喂过去,道:“先喝药吧,如今事态已经稳住了,吴信然也死了,只等林回回来便好。”
季萧未醒了有一会儿了,听说了那日攻城的事情,平平淡淡说:“吴信然让吴二杀了他,这一棋子落得倒是险。”
“他是起兵谋乱的乱臣贼子,吴二杀了他,吴二便能成为大义灭亲的正直英雄,”季萧未脸上浮气一道讥诮的笑意,“逼得朕非得给吴二奖赏,保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木朝生沉默地搅和着碗中的药。
季萧未又咳了一会儿,吐了淤血,道:“将药给朕吧。”
木朝生便乖乖将碗递过去,又问:“你会给吴二封赏吗?”
“你想不想给。”
“……”木朝生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觉得吴家可恨,但又觉得吴文林可怜。
若他不是生在吴家,或许他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可言,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他实话实说,道:“我觉得,吴二或许不会想要这样的封赏。”
吴二的性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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