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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我记得,崇玉唯一的遗嘱是请你找到他,然后亲手结束他,不是吗?若如你所言,他还是个孩子。而你又为什么要如此在意一个孩子?”

白祖棻认为二人的关系只是个幌子,何峙只是贪图何意羡身上那点新鲜趣味。不算多么珍贵,同类复制品比比皆是,夜壶不是随便就找到代替的吗?因为不要说权力巅峰上的男人,就是普通有野心的男人也不会给自己招个这么大的软肋。以她对何峙的了解,兄弟的公司几度面临破产,他都见死不救,还吞并人家,股份他也毫不客气地吃掉,甚至连他老爹死了他也是在葬礼上撑着一把黑伞面部毫无波澜。这个人可以冷血到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所有人都拖入死亡。上世纪的上海三大亨之一说过,一辈子就吃三种面,人面情面场面。白祖棻相信直播这件事足以令何峙颜面尽失,耐心耗罄。

“别打他的主意。”何峙说。

“那得看他了。”

“这是两码事。”

“即便我介入吗?”

“无可奈何了。”

谈判陷入僵局,玛格丽特难以管住自己的舌头,白祖棻就让她推着自己轮椅进去里屋歇息一会。里屋的小门需要虹膜解锁,白祖棻双目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翳,像有一道中央凸竖线的鳄鱼眼。她苍白孱弱,足够沧桑地进入了这间满是陈灰的照片陈列室。玛格丽特呆在原地,就这样看着母亲像逐渐消失在山头的乳白色的早雾之中,消失在一段传奇故事的序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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