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白湛卿杀心大起。枪抵在了何意羡的侧腰,这个角度子弹将从肋下斜向射入,瞬间穿透两片肺叶以及心脏。
底下群众大嘴张着,能塞进个灯泡,照相机的快门声响机关枪似的。望远镜最高倍率下,其实也只能大致看到两人分别的位置,看不出刚才打斗的具体名堂来,只看个热闹就够心脏病发的。感觉两人都挺身怀绝技,都挺异形。但均深深被吊在桥上的那个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辐射,不具形不可言不可预见,但又不可抗拒,要不是简直搞得像旧日支配者,理当拥护他当特首。
外人看见风暴,风暴眼的内部此刻却十分平静,白湛卿无言地摘下了面具。从鼻子到人中的那条线仿佛两个世界的断裂边缘,左边冠玉生辉,右边的红肉像发胀的巨人观,但是活了。凹凸崎岖的疤痕宛如一张张无声的嘴,诉说着那个被鱼群包围的静夜,那夜后他长久无法摆脱只剩他独自一人的精神世界。皮肤不复存在,肌肉裸露在外,每一次微小的表情变动,都会让那片恶灵诅咒般的区域扭曲得更加恐怖。
白湛卿蹲下来扬了扬手中的面具,然后开始了他的奇思妙想:“戴上它,我放人。”
“我们的生存之道虽然只是略有不同,不过偶尔换换身份挺好玩的,你说呢?你戴上这个,然后冲着镜头大吼一声,‘我才是Zola!’ 然后所有国际警察都会护送我像VIP一样离开香港,过不过瘾?怎么样?”
刀尖在何意羡颈侧上轻轻一滑,鲜血外泌,沿着惨白的脖子往下流淌。命悬一线。白轩逸眼球上有点状的淤血,留一只手支撑身体,另外的手伸向了那副面具。可是子弹已经打中了何意羡的肺部,他每喘一口气都要呛出一串血沫。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条整天只会舔自己鼻涕的狗。”白湛卿把面具一会移左一会挪右,欣赏着对方的艰辛努力,哼唱起复活节星期一的复活之歌,“时间不等人,要加把劲了。”
欣赏差不多了,他才朝身后的无人机指了指:“要对着它说,你说的一切就是遗言了。用你力所能及最大的声音,让Vipara也听得一清二楚。因为说实话,换别人来当这个倒霉的未婚夫可能欲哭无泪,这个世界谁肯做炮灰?我却对黑猩猩在近亲交配方面的选择没有一点兴趣,虽然我是上帝的仆人,但这也太劲爆了,所以你们俩的好事还是把我的肚子笑痛了。这么笑不犯法吧?你毁了我的婚礼,我只是找回点利息!”
白湛卿开始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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