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安思远费尽心思比出来的,其实是一句简单又直白的话。
“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最爱你的人。
凌晨,安陆怔怔地望着卧室里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右手慢慢地抚上了自己的胸口。
那里蔓延着一股安静的钝痛,像是很久以前就生在呼吸里、长在骨髓中似的,心脏每搏动一下,那痛就鲜明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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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安思远追着他女朋友一起去偏远的高原做支教志愿者,不料等七月一回来,整个人不仅比原来黑了一圈,连好不容易交上的女朋友也谈没了。
“我看你就是有病!”
王子豪猛吸了一口自己杯里的芒果冰,白了安思远一眼:
“谁和女朋友毕业旅行去支教的!要选也得选个好地方好吧,你去那偏僻旮沓连晚上谁洗澡都得抽签吧!”
“倒是没有这么夸张……”
安思远低头咬了一口刚送上来的羊肉串,怕烫地“嘶”了几下。
“因为关小小她高考前就报了那个什么计划,我只好陪她一起去了,没想到这一去就分手了。”
他皮肤原本就比常人更白一些,这下脸被高原的紫外线晒黑了,但领口以下的那一圈还是白嫩嫩的,看起来有几分突兀的滑稽。
“啊,为什么分的啊,我怎么觉得你们感情还挺好的?”一旁的刘孟然好奇地插嘴道。
“别说我讲前任的坏话啊,我也是平生第一次知道吵架还能有这么个吵法。”
安思远无奈地咳了一声,看起来有点丢脸:
“第一次吵起来,是因为她说我被太阳晒完竟然还比她白……”
“噗!”王子豪把嘴里的冰给喷了出来,被安思远嫌弃地瞟了一眼。
“关小小这个人吧,她生气也不会告诉你,就自己不言不语地闷上一晚上。有一次我带的小孩先下课了,我就先去食堂打饭没有等她,她就生气了。”
“然后还有一次,她问我们两个一起教的小女孩更喜欢谁,小女孩说更喜欢我,她就又生气了……”
“那你就不能哄哄她?”刘孟然插嘴道。
“我哄了啊。”安思远翻了个白眼:“她说我在敷衍她,而且一点也不懂让着她。”
“唉,算了吧兄弟!”王子豪同情地朝挥了挥手。
“可能美女的性格就是与众不同吧,继续回到我们单身狗联盟也挺好的。”
安思远挑了挑眉,赞同地举着冰沙和他碰了碰杯。
“噢对了!你们的志愿是不是昨天也出来了?”
王子豪转头看向安思远:“我们学霸考到哪儿去了?”
安思远干笑了一声:“首都。”
“啊?你之前不是说要考得越远越好吗?”
“说是这么说……”
说是这么说,等到填志愿的时候才发现还是首都的大学性价比高。
这事说来也是阴差阳错,安思远的第一志愿填的是C市的大学,第二志愿和第三志愿纠结了很久,但最终还是优先填了首都的某所政法大学。
但最终出分数线的时候,他还是以一分的差距与第一志愿失之交臂。
“该说是我太倒霉,还是命该如此呢。”
安思远的脑中不合时宜地闪过了某个身影,他烦躁地晃了晃脑袋,将杯底渐渐融化的冰沙一饮而尽。
三人又在小巷的烧烤摊赖了许久,等到老板娘打烊收摊了才各自分头回家。
安思远在别人小区的门口找了辆“小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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