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丧气:“但是现在走掉也不好吧,蒂法已经在和前台交涉了……呃。”
话还没说完,我四处打量的眼珠子就看到蜜蜂女孩举着等人高的针筒笑眯眯冲一位年轻客人刺去,针头有我手腕粗细。
“克劳德!”我吓得抓紧他。
“不慌。”金发酷哥反手握住毁灭剑,宽大的刀背与磁贴分离发出干脆的“咔”声。
然后我俩就看到那个年轻客人欢天喜地地撅起屁股,针头扎下去反而从针管喷出香槟色液体,四散开来溅湿周围的人,引起一阵狂欢。
我:“……”
克劳德:“……”
对不起,是我们太过迂腐了。
这时蒂法牵着爱丽丝从前台走过来,面带遗憾:“今天实在太多客人了,已经没有位置了。”
爱丽丝也耸耸肩:“不过里面也没什么好玩的,因为人太多,原本的表演好像变成了舞池派对。”
我被克劳德牵着一边往前走,一边回过头来同美女们庆幸:“还好没位置了,外面还有一群人想进来。”
从蜜蜂公馆出来,蒂法很快发现手机上有数个未接来电,歉意地和我们告别:“抱歉,工作来了,下次有空再约吧。”
刚刚告别蒂法,爱丽丝的经纪人又满头大汗地跑来叫走了她。
我站在街角冲爱丽丝挥手告别,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慢慢放下手。
克劳德站在我身边,敏锐地察觉了我的情绪,淡淡道:“不用露出那种表情,很快就会再见的。”
我轻轻摇头:“我不难过,我只是在想,即使是我与蒂法、爱丽丝这样情谊深厚的朋友,在并肩一段路程后也会走向各自的人生轨迹。如果克劳德当时听我的话,离开了我,我们现在应该不会再有交集吧。”
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握紧,我顺着克劳德肌肉线条优美的手臂向上,目光落在他雪白姝丽的脸庞,他的表情是一贯可靠的沉着坚定。
他说:“桃乐丝,没有如果。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正如那个头顶发绿的家伙所说,我们的相ai……咳咳,并不是单单命运能决定的,而是我们的意志。”
“所以就算有一天我们失散,我也会找到你,再像这样……”酷哥掩饰般咳嗽后迅速恢复了轻描淡写,晃了晃我们交握的双手,“我会再次抓紧你。”
“所以不要担心了,桃乐丝。”
“……”
我失神地看着克劳德,他的金发又在轻柔地晃动了,像是某种柔和的光,灿烂又摇曳不止。
我突然明白了克劳德的意思。
我总是在担心不久的将来,我们即将面对的“命运”,思索着米德嘉巨大钢铁围墙外有什么敌人,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我们会走向怎样的未来?
但是在对待我一根筋执拗到底的克劳德来说,我们的未来,现在才刚刚开始,无论是墙外的世界,还是现在短暂甜蜜如泡泡幻影的生活,都是我们漫长未来的很小一部分。
世界有着无穷的未来。
而我们将一直在一起。
我又在掉眼泪了。
克劳德又露出那种如坐针毡的忍耐表情了,他伸出手指擦掉我的眼泪,也擦掉我以前怎么也摆脱不了的悬浮感。
我忘不掉的冰冷的手术刀,洗不掉的顽固伤疤,因为遗憾总是不能释怀的塔克斯,记忆中难以再度盛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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