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子靳刻意哀声叹气:「我是因为谁生日说想吃 BE strange,就忙着去准备,连漂亮姊姊都送到你面前了。生日会也才前几天的事,怎么就贵人多忘事呢?」
朝鹤当时是随口说说,他没有过生日的仪式,单纯觉得那家酒吧的酒水够味,前前后后去过几次,遇见同校的人机率也低。
见他没反驳,翁子靳立刻讨好一笑,知道他准了,把人喜孜孜的领进学餐。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学餐,翁子靳在他耳旁喋喋不休夸着学餐便宜又大碗,不吃是笨蛋的话。朝鹤则时不时的看着手机,脣线抿得紧。
翁子靳也没看路,下一秒便和前方一小团生物撞在一块儿。
对方踉跄几步,手上的咖啡不敌摇晃直接洒在连帽外套上,深色的衣衫深了一块,头上戴着的连身帽间接滑落,露出一双无措的眼。
「喔!对不起,对不起。」
翁子靳站定,眼前的女孩子垂着脑袋,似乎在看身上的咖啡渍,一句话都没说,他再次赔罪。「是我没看路,我赔你一件外套吧。」
女孩子藏在衣袖内的手还捏着冰咖啡,指节处因用力都发白了。
翁子靳见她一言不发,靠近了一步,对方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后退一大步,顺手戴起身后的帽子。「不用了,没关係。」
女生的声音细如蚊蚋,翁子靳几乎没听清。
「要不然这样,我害你咖啡都洒光了,我重买一杯给你吧。」翁子靳还是过意不去,又靠近了一点。
「真、真的不用。」她垂着脑袋,又往后站了一点,下巴抵着胸口。在这正值暑气蒸熏的夏季,眼前的人像是拖着一坨棉被在移动。
翁子靳光看都觉得要窒息了。
她没喊热,倒是一旁的朝鹤被头顶艳阳高照的阳光晒得火气都上来了,口气不免有些差。「到底在做什么?」
女孩子下意识地缩了肩膀,有些无所适从。
翁子靳解释,「是我的错。」他将朝鹤推开,「你如果赶时间的话就先留个电话,我过意不去,至少让我请你喝杯饮料。」
听闻,翁子靳能感觉她全身都在拒绝他。「??就这样吧,没什么大事。」她说完就跑,速度比她的声音还有力,甚至人还不敢绕过朝鹤,硬生生的原路折回,从另一个出口出去。
翁子靳仰天:「哇,她是参加人体极限吗?三十五度的气温,她长裤又长袖,还戴口罩。她是不是不会流汗啊?」
他转过头就见朝鹤走进餐厅。
一顿饭下来,不知道是真的不合朝鹤胃口,还是炎炎夏日,蝉鸣连天的景象让他心生烦躁,他翘着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桌脚。
翁子靳都要被他震吐了。
「有这么不好吃吗?」
「嗯。」
「我看你是有什么心事吧?」他皱眉,「蓝湘还追着你不放啊?你説她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她条件多好,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有什么困难。」
朝鹤:「确实难。」
价值如果凌驾在爱情本意之上,所有事都充满利益与计较。
他把玩着手机,桌上的餐点才吃了几口。
翁子靳八卦道:「那你对谈感情这件事这么想?」
朝鹤回得漫不经心。「没想法。」
翁子靳见他没有细说的打算,转移话题。「不是説和姊姊联系上了?都聊些什么?」
「钱。」
「??」
他按了拒收后,对方长达两小时音讯全无。给了钱就头也不回的小狗,不懂得知恩图报。
朝鹤确实也不在意那些钱,送出去的东西他本来就没打算要回来,就是想知道对方究竟可以划清到什么程度?
思及此,朝鹤忽而摸了摸鼻子轻嗤一声,他怎么会对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有所期待呢?
翁子靳嘴里还含着丸子,看着对面喜怒无常的人,摇头,看来他是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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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倪:我是头也不回的小狗?
朝鹤:(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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