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别为难我们??」
「朝家就是这么做事的吗?但凡不顺心意的人都想剔除?」他扬声,说给厅内的人听。见里头的人不为所动,他已经忍无可忍,侧身就撂倒了一位保镳。
他长期练拳,失了心,力气出奇的大,满眼血丝,挥倒了一个又一个,但终究是寡不敌众,自己脸上也在出拳时挨了伤。
动静大了,朝青民吼道:「在吵什么?」
听闻,保镳们只好放开朝鹤。
他冷脸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痕,踏门而入,眼神凌厉嗜血,身上的狠劲尚未退去。
眼一抬,一条狗坐在地,尾巴猛甩,脑袋搁在女孩子腿上,咧着嘴笑,勾引女主人继续摸牠的脑袋。
「来干什么?不是打算摘了姓,从此不相往来?」
「前阵子不是还学会威胁我要把这家搞得鸡犬不宁,你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原先低头乖巧抱着棋盘的女孩子听了这话,满脸震惊的抬起脑袋,一手还不忘再摸两下查尔斯,先是侧头看了朝鹤,再看见他的伤口后拧起了眉,最后看了一眼还在琢磨下一步的老太爷。
似乎在确认这话的真实度。
朝鹤淡着脸,仍旧端着虚笑。「看来老太爷身体还是硬朗,记性好,还没有老到听不懂话。」
朝青民笑出声。
当年,朝鹤的爸再如何气急都不曾这么和他说过话,结果生下来的孩子倒是胆比天大,现在都能骂他老不死。
他正想开口刺刺他的锐气,就听见一道柔软的嗓音淡淡的宣布:「爷爷,我赢了。」
「??」
朝青民训人的话还卡在喉中,手还举着,低头确认棋局,「怎么回事?怎么又赢了?我这下的都没问题啊??我学着你下的。」
司倪摇头,「人心会变,棋局也会变。」她指导,「爷爷您要懂得变通。」
活长了,朝青民还是第一次被晚辈这么苦口婆心地劝导。手一挥,吹鬍子瞪眼,张口就说不下了。
「刚刚说好了,我赢了的话,爷爷您要答应我一件事。」
朝青民蹙眉,不作声。
「落子无悔。」司倪抢先一步,「言而无信的人,不配下棋。」
朝青民乾脆耍赖:「我不答应你的事,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那爷爷以后都不能跟我下棋了,我不跟不讲信用的人对弈。」她作势起身,得意宣布。「如此一来,爷爷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休想赢我。」
闻言,朝青民脸色微变,赢了大半辈子,岂有输给小孩子的道理?
「等等??」他咳了声,口气仍是傲慢。「答应就答应,只要不是有损我朝家的事,我还怕你提不出像样的要求。」
司倪满意微笑,重新坐好,顺手摸了摸查尔斯的脖子。
她简洁扼要:「那我要您孙子。」
「刚听说他已经不是您朝家的人,所以就当我在这宅邸里捡到的,让我带回家养了。」
朝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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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鹤:汪!养我。
(姐姐太厉害根本不需要他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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