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之拿了颗喉糖喂进她嘴里,清凉的感觉霎时弥漫进沈晗黛嗓子里,让她感到舒服许多。
孟行之从头到脚审视她,男人的睡袍几乎是挂在她身上,胸口的痕迹看的分明,腰带也束的松散,看上去随时会从她肩头滑落下来。
男人伸出手指挑开沈晗黛的腰带,昨夜混乱的场景太触目惊心,沈晗黛心有余悸,害怕的去拽住自己的腰带不让男人拉开,“uncle……”
软声哑意的叫,酥人的很。
孟行之抬高几分下颌,琥珀绿眸淡漠的望向她。她敏感的察觉到男人异于平常的冷淡,喉间有涩意上涌,也忘了那点羞涩,委屈的细声说:“那里……还胀胀的。”
她怕孟先生余火没消,还要折腾自己。可沈晗黛初经情事,哪里都是稚嫩懵懂的,被迫着做了整宿已是极限,孟先生若是还要再折腾她,她是受不住的。
谁料她这话刚说完,男人眉目间的冷意便变得更重。
沈晗黛不自觉的垂低颈子,不想去看孟先生冷漠的眼神,热雾不争气的漫上她微红未消的眸。
在心里骂自己娇气不中用,孟先生一点的冷待就能让她丢盔弃甲,要是他以后对她更加冷漠更加不留情面,她是不是还会比现在更难受上千倍万倍?
她紧抓着自己的手指,低落走神之间,上半身被放倒在了沙发软枕上,这样的半仰躺姿势,让她不得不看向男人。
只见孟行之撩开睡袍下摆,女孩那双纤细长腿便暴露在他视野中,肌肤接触到空气中的冷意,沈晗黛下意识的往内收紧了腿根,却被孟行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腿侧。
“张开。”孟行之声调没什么波澜,“我看看。”
沈晗黛浑身上下只有一件不合身的睡裙,听见男人这么说,绯色霎时溢上她双颊,嗫嚅着唇瓣道:“……uncle,我不想。”
孟行之瞥见她乌眸里的胆怯,终是放缓了语调,“不是你说胀?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沈晗黛提着的心瞬间落地,孟先生只是担心她。
可是将女孩子最私密的地方就这么展露在男人眼前,她还是觉得羞涩难当,垂着眼睫说:“没受伤,只是uncle的有点……”
她脑子还有点晕乎乎,差点将那个羞耻的字眼说出口,声音一下子变得更小:“只是有点胀,不用看……”
昨夜才亲密结合,女孩想说什么男人心知肚明。
孟行之做的虽然失控,但也不是全然对她没留余地,否则她现在恐怕都还在床上昏睡。不过他们初次契合,孟行之还是要看过才放心。
他故意挑着沈晗黛在意的点讲:“反骨仔才会不听话。”
女孩果然马上抬起头,有气无力的反驳:“……我不是反骨仔。
() ”
孟行之余光落在她腿上,沈晗黛咬了咬唇瓣,终是强忍着那股羞涩缓缓将腿往外打开了几分。
她羞的脸蛋连着脖子都泛出红意,不敢去看孟先生的脸,更害怕和他对视,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屏住呼吸希望这个场景赶快过去,可紧接着便是一股清凉的异物感长驱直入。
沈晗黛被刺激的颤了腰,放下挡脸的手,看见孟先生戴着干净的医用手套,拿着一贯药膏正在慢条斯理的涂抹。
男人抬眸瞧女孩一眼,淡声说:“忍一忍。”
女孩去哪里忍受得了这样,身子抖腰也颤颤巍巍,唇瓣都快被她咬的没了血色,她终是呜咽的哭出声:“uncle,我不擦药了……”
孟行之的指尖感受到阻力,沈晗黛哭的模样实在可怜,他用另一只没戴手套的手将女孩捞进怀里,一边抱着一边顺她纤薄的脊背。
孟先生哄她,她哭的更凶,只是这安慰需要用擦药来换。孟行之稳定好女孩抖如筛的身子,快速的抹完余下的腰,女孩像尾搁浅的鱼儿在他怀里剧颤。
孟行之摘了手套,一边继续顺她的背,一边拭掉她眼泪,“抹了药才不会胀。”
没有受伤但有些红肿,她自己是个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所以才说胀。
当然,也不排除是男人让她含了许久才造成的。
但沈晗黛却哭的抽咽,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本就没恢复多少的体力眼看又要被她自己耗尽。
孟行之双手捧起沈晗黛梨花带雨的脸颊,薄唇轻吻掉她面上的泪,低声道:“乖女不哭了。”
沈晗黛睫毛垂泪的望着孟行之,他的这句话对她好像有如同魔法一般神奇的功效,那些想哭的念头和遏制不住的抽泣声都因孟先生的一句“乖女”全都被抚平。
早在不知不觉之中,孟先生在女孩心中,已占据了能左右女孩情绪的重要位置。
她是哭是笑,是喜是忧,都能被孟先生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轻而易举的主导。
她自己都无法自控的心境和情绪,此刻却全被男人握在掌中。
不安,强烈的不安和惶恐在沈晗黛的心房处蔓延,这种被他人掌控着喜怒哀乐的感觉,让沈晗黛感到无比的恐慌,浑身克制不住的发寒。
沈晗黛在孟行之怀里安静的靠了片刻,努力调节了情绪,眼泪不再流,面上也看似恢复了平时的镇定。
她自己给自己擦干脸上残留的泪痕,心有余悸的向男人开口发问:“uncle什么时候能让我回港城?”
孟行之面上那几缕温情因她这句问话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管教了女孩整宿,果然还是没管教到她那颗心,与男人亲密的共痴缠后,她竟然想的还是要离澳回港。
他轻声问:“这么想走?”
沈晗黛迟疑了两秒,还是点了点头。
孟行之没再讲话,抱着沈晗黛从沙发上站起,走到落地窗边,将她放到地上站好,“看看那是什么。”
沈晗黛顺着男
人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透明的鸟笼里,关着一只成年金丝雀,尾羽的颜色和熟悉的眼神,显然是之前被她不慎放着的一只。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沈晗黛忍不住跑了过去,想要看清笼子里的金丝雀,却发现它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成年体态下本该丰满的羽毛,却被剪短不少。
沈晗黛之前为了教它开腔,查过不少相关资料,金丝雀这副模样显然是被剪了羽。
剪羽就代表它再也飞不高,更甚的会让它飞不起来。
沈晗黛想去打开关它的鸟笼,触碰到鸟笼的材质让她一愣。
不是普通的铁丝,周身透明还散发着光泽度,这是个钻石做的鸟笼。
“在外面飞野的东西,心就很难再收回来。”身后传来男人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语调,“既然现在抓回来了,就得以绝后患。”
世人多知钻石浪漫来纪念婚约爱情,更多时候忘了钻石的硬度是自然界中最强的。
金丝雀的主人剪了它的羽,给它造了一座奢侈的坚硬鸟笼,让它永失飞向天空的机会。
沈晗黛收回为金丝雀开门的手,回头眼神发怯的看向落地窗边站着的孟先生。
他在她面前,一贯是温柔体贴的年长者身份,让沈晗黛多数时候险些沉溺,忘了他还是那个在澳高高在上的掌权人。
不过一只柔弱的金丝雀而已,在翻手云覆手雨的孟先生眼中,实在是太微不足道,轻易就能断它所有的路。
但沈晗黛好像明白,孟先生是想借这只无辜的金丝雀在警醒她,她飞不出他的掌心。
这样要将沈晗黛完全掌控的心迹,她应该是恐慌想要逃离的,可她现在竟然是出奇的冷静,“我明天要去港城电视台录节目的。”
她小声的吸了口气,“……是决赛了,葡萄牙和意大利。”
孟行之扫到她站在露台上赤|裸的足,走过去又将女孩单臂托抱起来,“那就把你的那档节目,全都搬到澳区来。”
沈晗黛唯一可用的冠冕堂皇借口,被孟先生轻描淡写的抵回来。
她心里这才开始有些慌乱,手指不安的攥着他衣袖,“uncle打算把我留在孟公馆多久?”
听见这个问题,孟行之意味不明的笑了声,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谁知道。”
沈晗黛心慌意乱,口不择言起来,“我和uncle睡过一次了,还不行吗?”
孟行之闻言眸中笑意更盛,却满是讽刺的意味,“所以你不抗拒,是等着上完床后换我放你回港城?”
沈晗黛知道自己失言,但她无法否认在和孟先生做过了那些亲密的事情后,她脑海里的确闪过用这件事换自己离开的念头。
沉默在孟先生眼中即是默认。
所以女孩昨夜除了初时的抵御外,后面哪怕胆颤心惊也要乖的往孟行之怀里钻的模样,并非是女孩对他还有残存的钟意,她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在装乖。
装出来的乖巧。
当真是把利用孟行之这件事贯彻到了极致。
洞若观火如孟先生,也有被小女孩装乖的表象,所迷惑的一日。
这对孟行之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讽刺。
他将沈晗黛重新抱回长榻上,握住女孩下巴尖抬高迫她看着自己。
“你想回港城,可以。”孟行之眸带讽笑,语气却好似在教育不懂事的小女孩:“但睡一次?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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